莊懿與知生不安地對望一眼,躊躇著腳步。
內監的目不轉睛地看著莊懿,心中暗暗驚歎原來一個女人可以美到這種地步。
知生怒斥:“大膽奴才!竟然這樣直視皇後娘娘!”
內監略帶猥褻地笑言:“奴才若不看皇後娘娘不是白白辜負了娘娘這傾城傾國的容顏麼?”
“你!”知生伸出手要去揪住內監的衣領卻被他牢牢抓住,臉上的笑更加令人作嘔,“知生姑娘的手可真是滑嫩,不像一個平常做粗活的丫鬟呢,想必皇後娘娘還是很厚待姑娘的。”
莊懿上前,拉過知生的手,朝內監示意。
內監這才站起來還不忘撣撣身上的塵土:“像皇後娘娘這樣懂得分寸的人才是聰明的女子。”
莊懿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知生提高音量:“還不快走!”
內監嘻嘻一陣冷笑,方領著莊懿和知生前往禦書房。
一聽到父親要見自己,莊懿的心便提上來,有種不安的預感。
莊正詢一雙狹長的眼睛看著莊懿從殿外走進來,連他自己都會感歎這麼好的一個女子為何會是一個啞巴?
莊懿對著莊正詢福身。
莊正詢點點頭。
按照宮中禮儀,任何大臣見到宮妃都需請安,但是莊正詢沒有。
莊正詢關懷的語氣問道:“懿兒,在宮中半月餘可還習慣?”
莊懿抿嘴點點頭,看起來真是不錯。
莊正詢眼睛幽深仿佛裝載著重重陰謀:“為父為何不見皇上寵幸你?大婚當夜他寵幸的還是文妃?”
莊懿嚇了一跳,父親原來什麼都知道?
“為父耐了半個月的性子,就是想等你的好消息,你居然這麼不爭氣!”莊正詢毫不客氣地教訓起莊懿來,“你竟然連取悅一個男人都不會嗎?”
生平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羞辱的,更何況這樣羞辱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