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宗走出去,並沒有問傅君生是如何找到他們的。一切的事由想必是畢恩生安排的。
傅君生看到宣宗和莊懿安然無恙便舒口氣:“皇上皇後萬福。”
“君生,你辛苦了。”宣宗看了看天色,“已經快天黑,即刻回宮。”
“是,皇上。”
莊懿跟在部隊的後麵,不知為何,一聽到回宮她反而有些惆悵。在她心裏反而更喜歡和宣宗在這樣的氣氛下共同進退。
“皇後娘娘。”畢恩生喚住了莊懿的腳步,“那是一段酸澀而執著的感情。”
莊懿背對著畢恩生,淚滿盈睫。
“在後宮之中對一個女人堆中的男人懷以這樣的感情,值得嗎?”
莊懿咬咬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你不走了?”宣宗站在院落外問莊懿。
莊懿沒有多想便踏出了畢恩生的屋子。
在她看來沒有值得或不值得這回事,隻要的是宣宗,明知是錯的,她也願意投入進去。
宣宗和莊懿共乘一輛馬車:“最終還是有驚無險,不必在外‘流浪’了。”
莊懿盡量陪以溫和的笑。
氣氛在他們之間突然變得微妙而冷淡起來。
回宮,就意味著兩個人連好生說話都不可以。
她是莊正詢的女兒!宣宗深深吸口氣,自己,絕對不能有半分的寬容之心。
莊懿一直低著頭,按著自己的手指,回宮的這段路漫長而酸澀。他是屬於文妃的,六年的感情,不是她這個奸臣的女兒可以代替的。即使自己再愛他,皇上和自己都是對立的。
那份深厚的感情隻能放在莊懿自己的心裏,承受著煎熬。
馬車戛然停落的時候,未待宣宗走出去,外麵恭候的大臣和妃嬪已經跪下來:“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宣宗忍不住想去拉莊懿的手,手伸到一半還是縮了回去,隻淡淡道:“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