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濕透了身,莊懿開始劇烈嘔吐,臉色慘白,意識模糊。
初徵抱著莊懿一步一步重新爬上懸崖頂,卻隱隱看見上麵燭火頂天。
他突然止住了腳步,不敢輕易上去。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初徵仔細傾聽,隱約聽見一個淩厲的聲音。
腳步聲太多,他根本聽不清這是誰的聲音,眼見火把要照下來,他連忙抱著莊懿返路而行。
找到太醫的時候,天色已經微明。
而莊懿已經徹底的昏迷不醒。
“大夫,他怎麼樣?”初徵捏一把汗。
醫者很湊巧的,正是畢恩生,他淡淡道:“這麼嚴重……”
“會有事嗎?”
畢恩生瞥了初徵一眼:“她並非你的妻子,又何需如此關懷?”
初徵噎住:“我……”
“有孕之人如何受得了如此濕冷?”畢恩生放下莊懿的手,“再晚來一刻,怕是要出事的。”
“有孕?”初徵愣在那裏,“你是說……她……她懷孕了?”
畢恩生清洗了雙手,用潔淨的幹布拭幹手:“還是需要妥善照料的,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現在她怎麼樣?”
畢恩生看了看莊懿一眼:“一切還是要看造化的。”
初徵訝異地看著這個大夫。畢恩生看起來不像是大夫倒像是個算命大師。
書童看了看畢恩生的臉色:“先生,要不要他們離開?”
畢恩生道:“過半個月吧,等到她穩定下來了再走。”
初徵連忙千恩萬謝:“謝謝大夫,今後我定當重重酬謝你。”
書童不屑道:“我家先生難道喜歡你那幾個臭錢不成?”
畢恩生製止:“小葉,先生我還是很喜歡銅臭味的,你可別擋住了我的財道。”
書童詫異:“先生……”
畢恩生看著初徵:“今後如有需要請你記住今天所說的話。”
初徵突然之間難以權衡到底要不要應允畢恩生。
畢恩生轉而笑笑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