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畢恩生如此講,莊懿忽然像是聽到自己內心的一段獨白,頓時清淚奔湧。
多年的荷花池畔,自己錯將初寅的背影當成是宣宗的,多年來一如既往鍾情於那個難忘的背影,直到自己真的深愛上宣宗,到後來才明白他不過將所有人都當成懷疑的工具。
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是命中的定數。
畢恩生已然來到她的身邊,用他溫熱的手拂去她的淚水:“我或許不該說出來,讓你感到為難了是不是?”他頓時駭笑,“不是為難,怎麼可以讓你感到為難。”
莊懿與畢恩生近在咫尺,第一次如此靠近,她才聞到他身上那種特殊的屬於仁者的香氣,“我已經千瘡百孔,你的話教我無所適從。”
“那麼你就忘了吧。”畢恩生為她搵幹眼淚,“你該是屬於那個地方的,你不是屬於我的。”
莊懿低下頭,哽咽著。
畢恩生背過身去,“天色已晚,我們回去吧。”
接下去的路,莊懿已然跟在畢恩生的身後,踩在他的腳印上,她對自己說:不要被一個人的感情所感動,不可以。
現在虛弱的體質和腹中時而誤以為的腹痛讓她永遠記得那些無法忘懷的疼痛。
剛回到山舍,書童迎出來:“先生可回來,有貴客到。”
畢恩生問:“哦?是誰?”
話音剛落,一個女聲已經走出來:“是姐姐她們回來了嗎?”
畢恩生對莊懿回過頭:“那可是傳聞中的戚妃娘娘?”
莊懿愕然:“若宋?你怎麼會來?”
戚若宋身穿平常夫人衣服,頭上梳成一個簡單的發髻,未走到莊懿麵前她一把跪下來:“姐姐!姐姐救救我!”
莊懿被她的行為嚇到了:“若宋,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大哥出事了?你先起來再說。”
戚若宋滿帶欣喜與愁容:“姐姐,今日前來我是要告訴你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