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宗如一陣寒冷的風,消失在黑夜裏。
隨即而來的侍衛當下就砍下了長榮的腦袋,血濺當場。
而文妃,已經哭盡了淚水,從宣宗那仇恨絕望的眼神中她知道自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看著處理長榮屍體後的那一大灘血,莊懿眼睛眨也沒眨。
她終於體會到自己的心真的變狠了。
文妃死死地要把莊懿吞下去般:“是!你!”
莊懿很平靜地微笑:“為了皇上,我不得不這麼做。”
那一刻,文妃簡直悔青了腸子:“莊懿!莊懿!”
在莊懿麵前,首先她輸了男人,最後賠上了自己的性命。文妃捂著臉,她最不願發生的一幕還是發生了,“為什麼?為什麼要讓他看到?為什麼?”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怎麼知道口口聲聲說愛他的文妃會背叛他?”她們之間所指的“他”自然是暗指宣宗。
一想到宣宗看到自己和長榮的那一刻,文妃就感覺到無比的羞恥。
六月夜涼,莊懿看著文妃:“我說過的,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誰會是最後的贏家。”
文妃跌跌撞撞站起來:“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卑鄙!”
“卑鄙?”莊懿嗤笑,“你文聞人知道什麼叫卑鄙嗎?陷害我的清白,讓我愛的男人喂我喝下墮胎藥。卑鄙?在你麵前我唯恐不及你萬分之一。”
文妃已經按捺不住了,撲向莊懿:“要死我也不會放過你,大家一起死!”
身邊的侍衛見狀連忙將兩個人分開,此時此刻的情形,眾人自然見風使舵:“莊夫人,這麼晚了您先回去歇著吧,這裏交給屬下們就好。”
莊懿撣撣身上的衣服:“別用你那齷齪的手弄髒了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