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一條生路?”宣宗陰鷙著臉,“談何容易?”
賀太妃緊握著初徵的手,擔憂地看著他。
初徵看著宣宗,恍然之間覺得十分陌生。這麼多年來,他突然覺得自己和宣宗原來是如此陌生。
初寅一把拉著初徵跪下來:“皇上,請放徵王一條生路。”
他向初徵使了個意味深長的眼色。
初徵是個聰明人,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蘊。
宣宗吸吸氣,狠狠道:“傅君生!”
傅君生登時拔出佩刀,對準麵前的初寅初徵。
初徵知道多說無益,攥著初徵站起來:“你可看清了,這是你一直以來效忠的皇兄,最後連一條生路都不留給你。”
初徵的意識已經模糊,甚至控製不了自己的思想。
初寅又道:“看來皇上今天是要皇室親兄反目成仇了。”
宣宗又何嚐不知他們之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他冷冷看著初寅:“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從宮門走出去。”
“皇上難道忘了麼?大部分的兵權還是掌握在微臣和初徵的手中,您那裏可隻有三分之一。”
“你這是在威脅朕麼?”
初寅一笑:“微臣不敢,原來隻是想著若皇上將懿兒還給微臣,那麼微臣可以將兵權雙手奉上,但是您出爾反爾的確令微臣十分不快。”
“是你先背叛了朕!”宣宗直指初寅,“是你讓朕和懿兒之間產生了這麼多的嫌隙!”
初寅哈哈大笑起來:“你真的以為微臣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和懿兒暗渡陳倉麼?就算懿兒懷的真的是微臣的骨肉,微臣會眼睜睜看著您將墮胎藥灌入她的嘴中嗎?”
“什麼?”
初寅就是要讓宣宗無地自容,永遠在內心裏自我譴責:“莊懿懷的的確是你的孩子,一切都是你的文妃一手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