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月伸出手去觸摸,忽然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牆阻擋了去路,他向右挪著步子,尾隨著水牆向右延伸,想試圖找一找缺口。
可找了半天卻依舊無所獲,不免有些失望。
不過慶幸的是,就在自己身後不遠的沙灘上,出現了一塊巨石。
那塊巨石有半人高,總算是有一個可以讓他暫時靠上一靠的東西了。他如是想著,腳步慢慢朝那邊挪了過去。
到巨石旁,已經精疲力竭,涵月索性將整個身子都靠在了那塊石頭上。
他抬頭仰望著天空,腦子中不停地思索著,海水衝擊著他的下身,使他清醒不少。
他低頭看向水波蕩漾的海麵的時候,突然,視線卻瞧見了身後的巨石上的紅色的印記。
那印記被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他趕緊起身,轉過身去看,那紅色不是別物,正是六個殷紅的大字,上麵寫著:沿海之濱:琉國。
天空明亮而湛藍,偶爾有紫光隱隱約約顯在半空之中。四周靜的出奇,不見鳥從天邊滑過,也不見魚在海中嬉戲。
隻有浪花衝擊沙灘的聲音,隻有浪花衝擊沙灘的聲音,隻有涵月自己的喘息的聲音。
這塊巨石上麵所指這片海域便是此處。怎單單隻有海,無任何生命氣息的存在呢?
他皺起眉頭,將那海麵望著。陡然間發現了一個奇妙的事情。
他發現從他站的這個方向開始,前麵的海域呈對稱的,左右兩邊還後麵的山影完全吻合,空曠無奇的地界,隻有他和那塊石頭,其於並無他物。
想了一天,所帶的食物已是不多,但,愣是沒找到入口,他甚是氣惱的一拳砸在了石頭的突起處。
深厚的海平麵突然不再平靜,以那石頭為中心,海向兩邊翻湧。
聽見動靜,涵月轉頭去看,隻見自那海的中間開出一條道來。海中緩緩的升出一座漢白玉石橋,蜿蜒延伸至那水牆的後麵,而他所站之地則高高攏起一個大石牌坊,牌坊楣上赫然刻著:琉國二字
高大的牌坊柱子有盤龍環繞,氣派無比。
涵月倍感新奇,欲跨過大石牌向漢白玉石橋上走。可將要邁上橋的那一瞬,便聽見一聲嗬斥:“爾等何人,竟然擅闖沿海之濱?”
涵月向四周望了望,並未有什麼人,蹙了蹙眉,心中更是敬畏不已,衝那白玉石橋之上虛空之中,揖了一揖,道:“在下涵月,特來尋找琉國的所在,不料誤開此橋,不知可否進入這沿海之濱?”
隻聽那人輕哼了一聲,道:“汝,難不知琉國曾立下不允許外人進入的規矩嗎?你來又是作甚,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
“高人莫走。”涵月衝虛空之中高呼,“琉國不是也曾立下規矩,凡是能找到沿海之濱入口之人方可進入嗎?”
那虛空中之人竟木訥了半晌,少時,那人緩緩的說道:“算你走運,我國國主讓你進去回話。”
涵月大喜,道了聲謝後,快步邁上了漢白玉石橋,進入那水牆之後,眼前豁然開朗起來……就這樣,涵月入宮見了琉國的帝君,被那琉國的帝君一眼看中,而後三年之間,涵月在琉國的聲望大噪,口碑甚好,帝君是欣喜萬分,封他做了那琉國的丞相。
這些趣聞,是在春華那裏閑聊時,她無意間透露給我的。
我當初沒太在意,如今回想起來倒也徒增了不少新奇。誰會想到,那趣聞之中的男主角涵月現下就在我眼前。
我心中一陣唏噓,這大千世界果真事事難料。我走至屏風之外,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
涵月也不拘束,坐在了我的麵前。
自他坐下來,我的眼神就瞥向了他身後的那扇屏風上去。
我認為,將這扇屏風放在這裏的人與這畫屏風的人是同一個人。
恐是先前知道今日那屏風前要坐臥一位謫仙一般風韻佳公子一般。
他那屏風中間隻單單畫了一把躺椅。
現如今涵月就坐在那裏,就似他躺在那躺椅上,深陷在這美景之中一般。四周桃花灼灼,蝴蝶翻飛,甚是優雅。
嘴角不禁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來。
以往尋常的畫師們大多都以山水為主,畫這些事物,器物之類的不過爾爾。
現如今見到一個,也當真新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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