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好奇心起,步伐緩了緩。果然如宮中傳言一般,劉紊對廢後之女是相當的寵愛。未顧及她渾身的泥巴,劉紊彎腰將她抱起。皺了皺眉道:“你怎麼跑這裏來了?”
“想啊。嗬嗬。”摟緊劉紊的頸項,安兒露出一排排漂亮的小白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隨即一垮小臉:“媽媽呢?”
猛然,小宮女觸上了揚才問那凜厲的目光,立即嚇的腿一抖,急忙跑了出去……到了遠處,隻可聞幼女的哭喊聲……
張蝶舞住於逸心宮。此時的逸心宮內,她正從昏迷中醒來。見貼身伺候的宮女一臉悲傷之色,不由大驚道:“孩子?我的孩子呢?”
“娘娘,在這裏。”另一個宮女懷抱一小紅錦布走進臥榻。小心翼翼的將繈褓之中的孩子遞給她。
張蝶舞滿懷滿足的看著懷中嬰兒。露出初為人母的喜悅。這時,外麵傳來響動。是個宮女。
“娘娘……”宮女囁嚅的喚一聲。不敢看她。
張蝶舞麵色的血色一褪,雙手不禁的一用力。孩子立即哇哇哭出聲來。
“哦,不哭……不哭……”她手忙腳亂的哄著。一旁的嬤嬤道:“娘娘,小公主餓了……”
“公主?”張蝶舞咻的太頭,瞪著嬤嬤,嗬斥道:“你方才說什麼?”
“奴才說……說……”
老媽媽被她這麼一嗬斥,立即跪下。大氣也不敢喘息。
張蝶舞環視周圍的宮女們,慌亂的掀開小錦布……
“怎麼會這樣?這麼會這樣?我的兒子呢?大齊的皇子呢?”張蝶舞驚慌的朝眾人吼一聲:“說話。”
思名領著十幾個身手一流的侍衛,貿然前往原始森林。隨行的還有天令。
快馬加鞭行了半日的路程,原始森林那浩瀚的綠,使得眾人一驚。心裏微微發怵。這個滄桑歲月的森林裏,埋葬了多少屍骨?三萬大軍全軍覆沒的投入其中那身後的沼澤地帶。
思名無法想象,那纖弱的女子隻身前往死亡的邊緣,到底具有何等磐石一般的心?隻要一想起,那噬血的空洞將要吞噬那張如水的嬌豔,心就開始一陣一陣的抽痛。他亦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會因她而悸動……
無骨的手滑過胸口,它跳的很慢,很慢……似看到了這片綠起,它就快要停止……連同他的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易嘉。綰綰……二個不同的名字,卻是相同之人。二人性格迥異,卻是……
玲瓏睿智的他,應當明白,他隻是她人生匆匆過客……煙消雲散而已……
他應該明白的……
他悠記得,當琴聞知曉他來原始森林時,她道:少爺……夫人的心中是有你的……我看的出來。隻是那裏有太多的掙紮和束縛。夫人……她身不由己!
他不曉得琴聞此話的用意何在,隱約的答應讓他不願去尋找。“她是我的朋友……”離別時的話,說的十分的違心……連他自己都知道,更別說旁人。
天令一到原始森林,便挨處查看。越看。麵色越白。思名心頭一鬧,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