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鳳越聽,麵色愈發凝重,目光一寒冷,猝道:“那我就先趕在陛下之前動手,我定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管家驚道:“公主莫要。”
劉鳳點點頭,道:“放心,我自然不會傻到親自動手,借張家之手……豈不是快哉?”劉鳳笑了笑,趁綰綰出宮之時,也好脫她的嫌疑。這夜,劉鳳一宿未睡。她不斷地來過踱步,麵色變幻莫測。倘若她這一子,落得好,那就是滿堂彩,倘若落得不好,那張家可就是撿了一個大便宜。劉鳳在腦中細細回想,趙家,張家,趙家,張家,他們之前的牽連到底在哪裏?二家可未時很少往來,互不幹澀。還讓劉鳳頭疼的便是,婉文公主也牽扯在內,那也不是好惹的主。
思緒想了一宿,最終還是未想出結果來,直至破曉時,方才沉沉睡……
紅燭閃爍之下,思名抱起被褥在另張臥榻上安歇。他身下這臥榻稍小一些,當初派人搬進新房時候,下人們就開始猜測,這床到底用意何在?
新婚之夜的蠟燭,是不可吹滅的,這樣不吉祥。
張素素透過紅帳,輕聲問道:“幕公子睡了麼?”
思名搖頭道:“沒有。”他哪裏心思?至現在他都揣著易嘉離別時遣人悄悄送給他手中的字條,明日午時,昭國寺南園桃院見。掛起柔情的笑容,就連回應的聲音也輕柔如風。聽的張素素盯著紅帳麵色緋紅,可隨即黯然無比的道:“今日那如仙子般的女子就是她麼?”
思名知曉她說言是易嘉,未隱瞞道:“是她。”一身紅色衣裙,那是他囑咐大婚時讓易嘉一定要換上才行,那可是他一手設計。思佳坊出自眾多女子喜歡的衣裙,多半出自於他之手。這是易嘉未知的。那衣裳,原本就打算以後給他未來娘子用,無奈他一直尋不到此人……這衣裳也放了不少時日了。
“她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可以告訴我麼?”張素素撩開紅帳,看著思名。
思名一笑:“她是個複雜的女子。時而膽大,時而膽小。時而聰慧過人,時而笨的可以。有時候,很愛鑽牛角尖,倘若你不提點她,她就如同一頭牛一樣往死你鑽。可是,她也是個十分執著的人,為了心中渺茫的信念,她從未放棄過希望的存在。她是個很善良的女子,隻曉得心疼他人,未念及自己。當然,她也相當可恨,為了一些可笑的理由,將自己置身危難之中,好言相勸也不會聽,真恨不得將她綁在家中,讓她一分也未離開,安生的待在家中。”響起他們一路走來,他笑出聲來。
“可是,這樣的女子,你很愛她。”張素素眼一酸,將頭埋在被褥中,聲音帶著稍有的鼻音。思名朝紅帳看去一眼,噤聲不語。他,不是很愛,而是,那愛已經進入骨髓……
“你們是如何認識的?”張素素的聲音再次想起,帶著不滿道:“以後我也照她這樣做,也會找到你這樣好的男子的。”她性格外向,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未有半分遮掩,不料她問了半天,卻未見思名回答,正要詢問,一個翻身,就見思名朝自己走來,本能使得她驚叫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