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離臥榻較遠,哪能吹到這裏來?可易嘉覺得冷了些,往劉紊懷中鑽了鑽,又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閨女一般都睡這麼久麼?”
“是的,老夫人。娘娘一睡就要睡上半日左右。”
耳旁沒有了說話,接著,易嘉覺得一手輕撫自己臉頰,有些愛戀道:“閨女——”僅這麼一喚,易嘉緩緩睜眼,左老夫人一臉憂容看著自己!想必之前哭過,眼睛至今還紅著呢。
左君和王蘇轍吃過響午飯就來尋易嘉。
王蘇轍和易嘉相似不僅是麵容,更是清冷的氣質。劉紊讓她嫁與左君,她雖不明,卻也不問。她早就王蘇轍和自己頗像,今日一見,果然並非傳言。
左君和王蘇轍朝她行了大禮,易嘉點點頭,命人去取紅包來。“這是給你二人的紅包,希望你們百年好合,相守到老。”說完,將二紅包放在二人手中。歎息一聲:“我也很想要紅包。”
不了解易嘉心思的王蘇轍自然不明所以,隻是握著紅包站在那裏,未作答複,顯得有些木訥。
左君一笑,從懷中取出紅色封皮的紅包,頗顯得意道:“我早就給姐姐準備好了。”說完,將手揚了揚。易嘉孩子氣的問:“過少銀子?少了我斷然不會收的。”
左君笑容更大了一份,道:“絕不會少的。”易嘉一喜,歡快的接過來捏了捏,果然挺厚,看來分量不輕。正要拆開,左君一把摁住,道:“待會拆也不會遲的。”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易嘉挑挑眉,做些邪惡模樣:“你要是敢糊弄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結果,她還是被左君收拾一遭。
在左府住上幾日,易嘉始終不曾踏入曾經住過的地方,她隻是遠遠的看看就成!左君為她披上披風,輕聲道:“姐姐怎麼不進去看看?”
易嘉站在樹下,盯著那房屋許久,道:“不用了。”如今心境不同,看了,也徒增傷感罷了。
十一月初,易嘉一病不起,昏迷就整整三日。皇宮內,無人不膽戰心驚。思名匆忙趕來,一路未多加阻攔,想必是奉劉紊的旨意,一進文成宮,就見劉紊坐在臥榻邊緣,一動不動的注視毫無生氣的易嘉。那神情,是的思名止住了步伐。最後,沉默不語的走進內殿。劉紊揮揮手,眾人都退了下去。
“風塵普的針,不管用麼?”思名同劉紊坐在臥榻一角的邊緣,未看劉紊,倒是握起易嘉的手,輕撫起來。劉紊眼中毫無怒色,不動聲色的搖頭:“指標不能治本。”
思名學過醫,點點頭。一時間二人沉默。
熏香熱暖暖的內室組成了一個奇怪的組合。大齊二個不凡的男子湊在一起,顯得有些突兀。可二人均一句話也未說,皆看著臥榻上,透明可見血絲的女子。若這幅圖被大齊女子看到了,定要瘋狂不已,天下間,那個女子能有幸得到這二人的垂青?若隨他們目光看去,定要醒悟,也隻有這樣的女子,才有這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