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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那邊是怎麼回事?這麼不入流的設計圖竟然也敢遞上來,你告訴他們,三個月,三個月後不給我一份滿意的設計方案,他們就將辭呈遞上來吧---”
掛了電話,就看到一顆腦袋在門框邊晃了一下,段政臉上嚴厲的表情很快變得柔和---
他衝著前方招了招手:“真兒,過來。”
很快地,一個單薄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並向他走過來。
段政看到她身上那件幾乎濕透的衣裳,不由得皺眉,伸手將她拉到跟前,問道:
“衣服怎麼濕成這樣?”
“跟天馳打水仗,你兒子太狠了,老對準我的臉來噴水,這小子一點都不知道手下留情。”
她說話間,他已經將她身上的衣裳脫下來,換上了他的毛線衣。
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男款毛線衣,穿在她身上搖身一變,成了一條齊臀短裙。
“冷嗎?”他問。
身上的確有幾分寒意,戴真兒點了點頭。
見狀,段政一把將她抱起,讓她坐在他的膝上,她順勢窩進他的懷中,一張毯子蓋到了她膝蓋上。
他一手抱著她,繼續看著辦公桌上的文件。
“段先生---”她喚了他一聲。
“嗯?”他不以為意地應了一聲。
“我把你給的副卡給了小燕子。”她說。
段政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然後呢?”
她猶豫了一下,將手上的賬單遞給他:
“這是她的消費記錄,她沒買車,沒買房,甚至連一件衣服都沒買;這上麵顯示都是賓館和酒店的消費;我知道,她全用來吸毒了,消費金額這麼高,恐怕,她還領著一班人聚在一塊了。怎麼辦,段先生,我把卡給她,好象是害了她。我不想她繼續這樣放縱下去,可我真不知該如何處理,總不能把已經給她的卡收回來吧。”
見妻子滿臉的愁容,段政深思了片刻,開口道:“辦法是有,就是看你能不能狠得下這心了。”
聞言,戴真兒仰頭望著他:“什麼辦法?先說來聽聽。”
他在她耳邊細聲說了幾句話,聞言,戴真兒沉默了。
這樣的招數,也隻有他想得出來。雖然招數有點陰損,但她卻心裏明白,也隻有這樣,小燕子才能重獲新生---
可,鳳凰涅磐,必先浴火自焚,那地獄般的洗禮,她經受過,因而猶豫---。
“怎麼樣?”他問。
她臉色沉重,良久,才一臉遲疑地說道:“容我再想想。”
段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沒再說話。
她將手上的賬單折疊好,說道:“你工作吧,我走了。”
她欲離開他的懷抱,他卻不讓,一隻手臂霸道地環住她的腰,說道:“再陪陪我,嗯?”說話間,他俯下身,下巴一下一下磨蹭著她的發頂。
她的心一下子軟化了,乖巧要窩在他的懷中。
他胸膛溫熱著她,她猶如一隻小貓,靜靜地窩在他的懷中。
段政專注於公務,時間悄然而逝,直到蔡管家敲門進來:“段先生,午飯準備好了,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