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政死死地抱著她。
她在他的懷中哭著鬧著---。
“真兒,真兒,不要緊的,這毒癮,我們再戒就行了---沒事的,沒事的---。”他親吻著她的臉頰,安撫著她---。
戴真兒哪裏聽得進他的話,那蝕心腐骨的痛楚來勢凶猛,已然令她失控,她雙手推著他,瘋了似地掙紮著。
他卻死死地抱著她的身子,不願意鬆手。
突然間,她停止了所有的掙紮,不停地哆嗦著,對著他說道:“我冷,我好冷。”
“真兒---”見她冷得臉色發青,段政頓時慌了神,趕緊鬆開了她,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緊緊地裹著她的身子---
戴曉敏站起身來,望著不遠處的地麵上一個發光體,那是她的鏈墜。
她趕緊站起來,跑過去將其撿起來,攥在手中。
回頭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她快步走出了茶水間,遠遠地,見很多人圍在那裏,而那女人則在段政的懷中痛苦地抽搐著,口吐泡沫,模樣恐怖。
戴曉敏大駭,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個毒癮發作的女人身上,她是再也不敢逗留,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從後門的方向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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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紗窗照了進來。
周婉走了進來,在蔡管家耳邊說了一句話,蔡管家點了點頭,示意她先行離開,周婉也不敢多作逗留,回頭看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後,回過身悄悄退了出去。
蔡管家扭頭,望著臥室的中央,先生正趴在床畔睡著了;
昨晚,夫人鬧了一個晚上,這個男人已經被弄得心力交瘁,整整一日一夜不曾合眼。
夫人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之後,他依然守著她,直至天明,他才趴在床畔睡了過去;然而,即便睡著了,一隻手依舊緊緊地握住他妻子的手。
下麵的人來報,說早餐準備好了,蔡管家卻不願意上前喚醒他,隻想讓他再眯一下眼,即使是十分鍾,也是好的。
大約又過了七八分鍾,見床上的女人動了動,蔡管家趕緊上前推了推男人的肩膀,小聲提醒道:“先生,夫人好象要醒了。”
段政隻是淺眠,聽到他這話,立馬坐直了身子,神色緊張地望著躺在床上的女人。
隻見她悠悠睜開眼睛,目光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真兒---”段政小心翼翼地喚了她一聲。
聽到他的聲音,她緩緩扭頭,那眸色,仿佛這才留意到臥室內還有別人,她看了一眼丈夫,又看了一眼站在床尾的蔡管家,一臉不解地開口問道:“蔡叔怎麼也在這?”
蔡管家一臉關切地問道:“夫人,您身體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好點?”
她卻一臉莫名其妙地扭頭望著一旁的丈夫,開口道:“我身體好好的,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段政一臉疑惑地望著她,問道:“昨天的事,你不記得了?”
戴真兒卻是一臉的茫然:“昨天?昨天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