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嘍囉瞄了女子兩眼,拉著她出了門,鐵門又是用力“砰”的關上。
隱約知道女子說的答應是怎麼一回事,大概是受不了這裏的虐待而妥協吧。圓圓的眼睛寂寥的就要闔上,一聲長長的哈欠卻打破了恢複了的寧靜。
角落裏酣睡的大漢撐起身體伸了個懶腰,舒展舒展一下虎背熊腰,粗布麻衣的大漢站起身就像一座大山般雄偉,濃眉大眼瞥了吉祥一下,嚇得她趕緊低頭。
她已經承受不了再多的驚嚇,然而隻是一瞬間,又是“砰”的一聲,睜大眼看著大塊頭隨便一腳就把牆踹了個洞,磚頭劈裏啪啦的坍塌,又是兩三腳牆上就出現了可容一人通過的缺口。
大漢輕鬆的邁步走了出去,牢裏一下子亮堂起來,下意識的望向另一個角落的黑鬥篷男子,似是不適應霎時進來的光線,男子低了低頭上的帽子,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徑自走到鐵門前,拿起懷裏的匕首往鐵門劃幾下。
天……天啊,就像切豆腐一樣輕而易舉。
瞠目結舌的看看牆上大破口,再看看不堪匕首一擊的破爛鐵門,吉祥毅然跟在無名男子身後逃了出去。
暢通無阻的緊隨在男子後麵,皆因一路上的嘍囉都鹹魚一樣翻倒,男子微側身,唇緊抿,警告吉祥有多遠滾多遠。
尷尬的站在原地撓頭抓腮,她隻不過是害怕,陷在賊窩是個女人都怕呀,這麼厲害不妨解救一下水深火熱的自己吧,剛想開口欲言,見到他冰冷的態度隻好卻步。
扭捏的絞著手指做著思想鬥爭,眼見男子又要大步離開,吉祥趕緊跟上,隻想找根救命稻草,全然不經意走的路是深入山林。
啊咧,那個人走哪裏去了,無措四顧,深山老林的,這是什麼地方,急急找尋,奈何樹影亂舞,自己完全找不著北。
“滾!”
驚顫的回頭,男子鬼魂似的站在她身後,全身怒氣勃發,手上的匕首還沾著稠紅液體。
“對……對不起,我…我隻是想出去。”她更想說的是,你救救我吧,不過他貌似不樂意自己死皮賴臉。
“這位大爺,求你帶我出去吧……”男子不耐煩的往她肩頭一拍,人就被推出幾步外跌倒在地,“我還不想死呢……”
“這位大爺,”不死心的再接再厲,決意來個死纏爛打,“朝廷派太子親自剿滅賊窩,好心有好報,你高抬貴手吧。”
男子驀地回頭,雖然鬥篷下的眼神看不見,但一定是淩厲絕然,沉穩內斂的緩問,“你說什麼?”
“救一下我吧……”呐呐的瞧他一眼。
“不是!你怎麼知道太子要領兵剿滅。”腳下不停,吉祥狗皮藥膏的小跑跟著。
“喜房裏一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跟寨主說的。”
“他們還說了什麼。”
“我也是聽得稀裏糊塗,他們……哇—”
頭倏的被一隻手用力按低,微小細雜的響聲咻地穿過,前麵樹幹上一隻利箭兀自微顫不止,“太子有令,一幹人等立馬投降,尚有生路一條,抗者殺無赦!”
茫然的看著前麵那隻差點把自己腦袋破窟窿的東西,遠處馬蹄踏踏,吉祥下意識的找救命稻草,除了那根箭外,早已人去樓空,獨留下自己呆愣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