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過日子哪裏需要用腦子的,如今先要把書找出來啊,可是鄭老爺沒有說藏書地點,這不是坑她麼。
“姑娘。”春雁點醒坐在窗邊迷糊的吉祥,姑娘撚針穿線這種事都能費上幾刻鍾。
見吉祥斜睨過來,春雁收了心思,小聲嘀咕,“活像定了神的石娃。”
吉祥不語,百般賴懶的放下正在繡的帕子,認真低頭沉思,眉頭堆起小山丘也理不清頭緒,忽而外麵笑聲朗朗,立馬迎了出去。
原來是丫頭婆子簇擁著夏良媛,“快起快起。”夏良媛三步並作兩步拉起要行禮的吉祥。
兩人友好的進內,示意身後丫頭上來,是夏良媛上次說過的幾套衣服,了然的笑著接過,卻在她的下一句把笑僵了,“姑娘可要好生妝扮,三天後的聚席必定大放異彩。”
下意識的差點就把衣服扔了,勉強扯出一絲笑意,“哪裏?”
“哎呀,害什麼羞,三天後的隋府賞花各家公子可要看仔細了。”夏良媛曖昧不清的瞧著自己掩嘴笑,“別缺人了啊,寶珍公主等著呢。”
馬車在隋府大門停下,大門此時已經熱鬧起來,華麗金貴的馬車,人來人往不絕,看來這個賞花大會到場的人物絕非簡單。
在春雁攙扶喜愛站定,門口兩隻大獅子攝人狂傲,正如匾上的字跡遊龍飛舞,這個鍾鳴鼎食之家又是如何輝煌璀璨。
一陣興奮狂叫引得吉祥回首,通體雪白健碩的馬匹人立而起引頸長嘶,鮮衣怒馬,座上公子英俊颯爽瀟灑,不是別人,正是隋府大公子隋風嶽,亦是當日船舫上與自己對視一人。
劍眉斜挑,星目閃亮中暗藏寒冰,一身寶藍錦繡,看到周遭美女眼裏緋紅嬌羞,吉祥不覺又多看了一眼,無奈搖頭,此人難道施展什麼攝魂術報這個些千金小姐勾魂了嗎。
屹立駿馬上的隋風嶽眉頭幾不可見的皺起,竟忘了今天這個熱鬧日子,正想調轉馬頭快溜,管家立刻跑了出來拉住,“公子回來了,老爺有請。”管家心裏暗道有眼力,要不然讓人跑了,老爺該發大火。
“好。”瞥到管家準備死纏爛打,隋風嶽利落下馬,忽略各家小姐不明意義的飛眼,大踏步邁了進去。
竊竊私語入耳,不小其他各家的嬤嬤丫頭嘮叨,“小姐要是入了大公子的眼,這輩子注定榮華富貴了。”
“小翠,簪子有沒有歪了。”
“奶娘,衣服有沒有皺,胭脂會不會太濃。”
“哪能呢,寶珍公主都來了。”
“哎,不是吧,大公子是要做駙馬?”
“別聽她亂說,公主是受四小姐邀請才來的。”
前天不知有意無意,說到公主,或許玩笑話,現在想預先探聽有關公主的訊息,支起耳朵想聽更多的八卦,已經被春雁推進去了,原本是夏良媛陪著過來,誰知行到半途夏良媛作嘔不適,拉大隊歸家了,隻剩春雁與自己雙雙赴宴,還有開車的馬夫。
大型聚會除了那次遊湖就數賞花了,有錢人就是了不起,花開了還要請別人一起來欣賞,有這個空閑倒不如多種幾塊田入糧倉。
腹誹完之後隨大流找到了花園,春雁拉著自己就往中間位置推,她可不想當炮彈呢。
“公主駕到——”
各家都是拉關係走親戚來的,今天到席人數多達上百位,偌大花香飄逸的園子擺了幾十桌,公主的花容月貌與自己注定緣慳一麵,可惜啊,與自己同桌的基本沉默無言各自不熟絡,暗自鬆了一口氣,自己並不擅長與小姐們溝通。
在觀園閣上一站,目下花紅酒綠一覽無遺,真是人比花嬌笑比蜜甜,大飽眼福。
“公子哪位看得上眼,記得提醒老奴。”管家老實候在一旁監督大公子選秀。
隋老爺不可謂不盡心思,借賞花之名好讓自家兒子選妻,隻是隋風嶽本可待七夕一日再行拖延,如今提前攬佳人入懷,如此迫不及待有點可疑。
一眼望去,各色鬥豔,本無甚合意,不耐煩的道:“既然這樣,你就幫我挑選一兩家就可,省得我操這個心。”
管家悄睨他一眼,恭敬的彎腰,“就算給一萬個膽子老奴也不敢,公子還是看仔細了,畢竟是日後的主母。”
酒過三巡,氣氛融洽,就在有人以為可以安然度過賞花好時日的時候,蜷縮在角落的吉祥猛的一震,愕然的抬頭,穿過重重人影,她聽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