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皆驚,齊齊看向吉祥,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魏舒貞會語出驚人,一個寡婦到處勾搭異國王爺,是一個爆炸性新聞,隻是吉祥更沒想到,會有人知道她與齊天罡有過接觸。哦不,曾經齊天罡救過她,難道是英雄救美的戲碼。
此時該用什麼反應好呢,心裏想著,麵上卻不動聲色的睨著魏舒貞,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弟妹慎言,你中傷本宮不打緊,要是這話傳到了元明王口中,影響總是不好的。”尤其被寶珍公主聽到,恨不得把自己撕了。隻是謠言終歸要僻清,指不定經過上百人的口,自己就成了不守婦道的賤人。
“這可不是我說的,外麵都是這麼傳。”魏舒貞無辜聳肩,其實早就已經從頭到腳把吉祥嘲諷一番。
噗~,吉祥已經噴血成了內傷,這丫就是故意的,什麼外麵都這麼傳,這不是告訴她謠言滿天飛,阻止來不及了。
各位夫人那異樣的目光就像在說她忍不住空閨寂寞,趁著元明王沒離開京都,好傍上大樹遠走高飛,我呸,老娘就算出牆也不會選成婚不久啊,不對,她怎麼會出牆呢,不是啊,不出牆難道就青燈一生嗎。
吉祥沉下臉來,眸子蘊著暴風一樣的黑暗,各位夫人暗暗心驚,忙收回那表現在麵上的心思,“哦,外麵都是這麼說的嗎,謠言終歸是謠言,弟妹這麼明目張膽的認為本宮與元明王有一腿,你這個陷本宮於不義的家夥有沒有想過你丟的不是你自己的臉皮,你簡直不配做父王的好兒媳,二弟的好妻子。你…你…本宮真是看錯你了…。”
從原先的惱羞成怒變成最後的失望痛苦,吉祥沒兩下就扒倒在桌上拭著手帕,是對家人不信任的黯然,對魏舒貞不成熟的失望等等。
至此至終,壽王妃都沒哼唧過一聲,她總算知道了這位公主的能耐。黑的都講成白的,說多錯多,吉祥一番哭冤講理後,自己倒是不好再加以責罵。
“我…你…,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你不守婦道了,少來裝蒜。”魏舒貞氣得五顏六彩,大嗓子的指著吉祥。
“還說沒有,你就是認為本宮不守婦道才肆無忌憚的說出來的吧,本宮的清白都被你們這群狼心狗肺吃了,嗚嗚。哇…,你們就是合著來欺負本宮的,父皇啊,太子哥哥啊,沉月不想活了……”哭天搶地的嚎叫全然沒有把在座的放在眼裏,一心一意的演著戲中被人欺負受委屈的小白兔。
外人在場,魏舒貞不顧一家人情誼。公然汙蔑輕視公主,而且她們這些上門的就成了合謀欺負公主的狼心狗肺,各位夫人臉色也不好看到哪裏去,要是公主在皇上麵前參一本。
“公主正義善良,怎麼會有人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就是就是,哪個瞎了眼才亂說這種沒有根據的話。”
“跟元明王有接觸的姑娘多了去了,難道王爺都對她們有意思嗎。”
“是啊是啊。”
被認為瞎了眼的魏舒貞她們看著夫人們紛紛倒戈,臉部一陣扭曲,幾位夫人心虛的別過頭去,當然是自家大人的前途來得重要。
一句話都能被吉祥鬧一出,魏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魏舒貞一眼。魏舒貞委屈的憋著嘴,不就是仗著公主的身份作威作福。
就是,公主的身份就是好,吉祥抽了抽鼻子,在玉笛的細聲安慰下終於止了聲,梨花帶雨水眸沾露好不惹人憐愛,強自扯起一抹笑自嘲,“真是的,沒事兒,本宮就是發泄一下,謠言止於智者,隻有那些沒腦子的才會相信元明王會對一個出身貧賤的公主有興趣。”
各人紛紛暗道,你發泄完就算了,千萬別跑到皇上跟前發泄。這樣一說更證明魏舒貞是沒腦子的,是啊,看都先看上寶珍公主啦,竟然敢說元明王對壽王兒媳感興趣,不是徒惹人不快麼。
“好了好了,不就是玩笑兩句,都當真了,一家人有什麼計較的。”壽王妃擱下茶盞語氣清淡,目光掠過吉祥跟魏舒貞。她完全不懷疑要是繼續下去,吉祥保不準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是,母妃說得對。”吉祥低眉垂眸,瞬間變乖巧。
“是。”魏舒貞跟著低應,一雙眸子卻暗射憤恨的看著吉祥。
魏夫人真是沒有想到先被吉祥嗆了聲,可想而知,再這樣下去,自家女兒不僅要看壽王妃臉色,還要受吉祥的氣,“貞兒莫說你錯了,就算沒錯,公主也是對的,以後不要這麼魯莽了。”
吉祥心裏暗笑,這是說她仗著身份欺人呢。故作聽不到,就要向禦史夫人道喜的時候,門外小廝走了進來向壽王妃行禮,“敬小公子來訪。”
大家愕然,隨即聯想到先前鬧得沸沸揚揚潘府與侯府的事,隻是魏夫人在場,聽到這樣的事橫了吉祥一眼,敬小公子是為了道謝而來吧,隻是上門,還真有點直接。
是啊,為了道謝也不用本人直接上門。
壽王妃對那邊等吩咐的吉祥道,“既然敬小公子是拜見你的,你先回去吧。”
“那兒媳先告退了。”這是放過她了,起身福了一禮,其他夫人亦紛紛起身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