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酒紅色短發,廬硯秋緩緩而來。
臨近三步,傅餘年心生警覺。
他一拳揮出,緊接著運轉周身氣機,向前再送出一掌,拳風罡氣於掌力氣機如泥牛入海,絲毫沒有回應。
“我爺爺說你很厲害,你可不要被我打的屁滾尿流啊。”廬硯秋嘲笑一聲,一拳揮出,直取傅餘年眉心之處。
就在此時,殺氣驟增。
傅餘年提起周身氣機,一記八極拳中的靠山貼,猛然撞上廬硯秋打出的拳風,悄然化解與無形。
廬硯秋一笑,隨即銀牙一咬嘴唇,提起力氣,身形閃掠而出,青光湧出,又是兩道拳影,籠罩向了傅餘年。
砰!
廬硯秋見傅餘年居然能夠如此熟練的使用靠山貼,這樣老道的手段,沒有十多年的苦練是施展不了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
她大喝一聲,腳掌一跺,身形也是暴衝而起,隻見得一股強橫的氣機自其體內席卷而出。
傅餘年手掌一握,氣力如崩弓。
“哼!”
廬硯秋鳳目一抬,那攻勢快若奔雷般而來,玉手一握,送出一掌。
與傅餘年攻出的一拳轟然相撞。
叮!
拳風與掌力相碰,一股可怕的勁風席卷開來,隻見得那別墅地麵上,瞬間被泄溢開來的兩道氣勁撕裂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尤其是院中一叢翠竹,被切割成無數碎片。
“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遠處的廬端公笑著走進,“小兄弟是天才,我這孫女比不上的。”
廬硯秋嘟嘟嘴巴,跺了跺腳,撒嬌似的,“爺爺,我還沒打過癮呢······”
“你不是對手的。”廬端公見他如此年輕,前程似海,自家又有個漂亮孫女,唐裝廬端公心中一動,笑容滿麵道:“小兄弟可是龍門市人?”
傅餘年點點頭。
廬端公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的天賦奇高,而且出手即有宗師風範,可是有什麼師傅指點?”
傅餘年一個穿越者,總不能說自己擁有金手指吧,若是細細說來,他身體中的小魔女以及眼前的端公,都算是他的半個師傅。
於是說了個善意的謊言,“我師父他老人家去世了。”
唐裝廬端公見傅餘年麵有戚戚焉,不覺心有感觸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你師父能教出你這樣的學生,足以自傲了。老朽將近百歲年紀,也是風燭殘年了,加上受到血族之書的詛咒,雖然也是個修行者,隻可惜天賦平平,難以突破桎梏。”
說完,還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爺爺。”廬硯秋輕輕揉著老爺子的胸口,眼圈微紅,心疼的道。
“碎碎個事,沒事,老毛病了。”唐裝廬端公揮了揮手,安慰自己的孫女。
傅餘年在一邊看著,突然插嘴道:“老先生,您剛才所說的血族之書······”
“嗬嗬······”廬端公緩緩在椅子上坐下來,抬頭望了一眼夜空,用一種蒼涼的語氣道:“那都是陳年往事了,當年祖上與焚書會的一名禦史大戰,結果受到了血族之書的詛咒,幾百年來,一直受到詛咒的禁錮,難以掙脫。”
“焚書會?禦史?”這些名詞在傅餘年聽來,十分新鮮,“這是個什麼組織?”
老爺子笑了笑,“焚書會裏麵的人都是修行者,組織嚴密,有皇帝、丞相以及禦史·····還有許多的大將,焚書會裏邊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野心極大而又狂妄,他們的目的······算了,不說也罷,那些老黃曆都快要發黴了,這些組織現在隱入了地下,也不知道近些年搞些什麼古怪。”
傅餘年皺了皺眉,看來還真是個古老的故事,於是道:“那這個詛咒怎麼樣才能破除?”
“想要解除詛咒談何容易!”廬端公麵色一沉,不由得渾身微顫,“除非修行境界到兩上境或者更高,才有實力能夠與焚書會的禦史一戰。隻有將詛咒的原書毀滅,詛咒才能解除。”
說到這些的時候,以老爺子的閱曆和養氣功夫都有些心亂,可見這個詛咒對於廬家的影響有多麼厲害。
“小友身具大氣運,生來是不凡的人,今日一見也算是緣分,老朽便覥著老臉求你一件事,小兄弟務必要答應。”廬端公說話的時候,神情莊重,態度嚴肅。
傅餘年麵色一正,“您說。”
“和我······這個孫女談戀愛吧。”廬端公說完,長出一口氣。
“啊?”
“爺爺?!”
傅餘年差點吐血,這算是什麼要求?
他笑著搖頭,“老爺子,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這個完全不妨事嘛。”廬端公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出色的男人,身邊有幾個女孩子那是很平常的事情,畢竟美人愛英雄。隻要你有本事,可以把他們兩個都征服了嘛。”
“這個······”傅餘年看廬端公的表情不似做偽,心中暗想,這個老頭子思想還真是開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