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佬張凡罵罵咧咧，嘴上的髒話就一直沒有停，就連坐在旁邊的女警察都麵紅耳赤的，有些聽不下去。
張凡數落了半天，感覺心中的恐懼沒有那麼強烈了，他這才深吸口氣，沒好氣地踢了一腳傅餘年的椅子，大聲問道：“姓名。”
“······”傅餘年又再次陷入沉默當中。
“媽的，老子問你話呢，啞巴了，再不說話老子敲掉你牙齒。”光頭佬張凡氣得七竅生煙，他還從沒見過有誰進了公安局還能像他這麼囂張的。
他再次狠踢傅餘年的座椅。
“公民。”
“什麼他·媽的？”
“我是公民。”
“就你這樣的還算是公民，就他·媽社會渣滓，老子問你姓名呢，聽到沒有？”光頭佬張凡貼近傅餘年，大聲咆哮道，此時，他二人的距離之近鼻尖都快接觸到一起。
傅餘年閉上嘴巴，又不說話了。
看的出來，張凡完全就是找事的，就是來公報私仇的，無論自己說不說都沒有用，說多了反而成了張凡敲打的借口。
張凡見他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好像根本沒聽到自己的問話，光頭佬張凡氣得忍無可忍，揮手又甩給傅餘年兩耳光。
啪、啪！
這兩記耳光打得很重，傅餘年的臉上留下兩道清晰的紅印子。
正當他不依不饒，還要繼續掌摑傅餘年的時候，審訊室的房門突然打開，從外麵走進來三個人。
首先進來的是名中年人，穿著警服，體型肥胖，臉上笑嗬嗬的，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啤酒肚鼓起好高，看警銜是兩杠兩星，按級別來算的話，他應該是這裏的分局局長。
在他身後，還站著一人，那便是廬端公的私人保鏢小宋。
“局長？你怎麼來了？”見到中年人，光頭佬張凡立刻把揚起的巴掌放下來，畢恭畢敬的站好，大氣也不敢喘。
中年人沒有理他，而是賠笑著看向身後的小宋，說道：“宋秘書，這位就是你說的端公的朋友嗎？”
小宋剛進來的時候，一切他都已經看在了眼中，當他看到傅餘年破裂的嘴角時，臉色隨之陰沉下來，轉頭看向中年人，隻冷冰冰地說了一個字：“是。”
那種年人能做到這個位置，自然是個八麵玲瓏的主兒，看小宋的臉色，就知道今天有麻煩事了，轉頭對光頭佬張凡沉聲說道：“放人。”
“局長，要放人？他可是聚眾鬥毆，還破壞財物······”
“少廢話，我讓你放人就放人。”中年人沒好氣地說道。
光頭佬張凡看看中年人，又滿臉不解的看著小宋。
看他許久都沒有動，中年人眉頭皺得更深，伸手就要奪過鑰匙自己打開手銬。
張凡這才有點慌了，光頭佬張凡無奈，乖乖地掏出鑰匙，把傅餘年腕上的手銬打開。
傅餘年緩緩從審訊椅上站起身，伸了一下懶腰，下意識地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
小宋走到他近前，露出十分關切的神情，問道：“傅兄弟，你沒事吧？”
“沒事。”傅餘年淡淡地回了一句，而後他看向中年人，問道：“現在警察在審問的時候還可以打人嗎？”
中年人幹笑著搓了搓手，一臉的歉意，說道：“小兄弟，手下人不懂事，這······當然不行，誤會，這就是一場誤會。”
看中年人對小宋的態度，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占據了主動。
傅餘年點點頭，忽然轉身，毫無預兆，抬手揮出一巴掌，這巴掌正是拍在那名光頭佬張凡的臉上。
啪！
這記耳光那叫一個清亮，張凡本來靠著牆，被這一巴掌扇的轉過頭，腦門撞在牆上，‘咣’的一下。
這一巴掌，不僅光頭佬張凡被打傻了，在場的眾人也都愣住了。
光頭佬張凡捂著臉頰，難以置信地看向傅餘年。
啪！
傅餘年沒有說話，隻不過反手又打出一記耳光，拍在光頭佬張凡的另一邊臉頰上。
“我你媽······”光頭佬張凡終於回過神來，這下他可受不了了，簡直要氣炸了，在自己的地盤被人打了，這事兒要傳出去，麵子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