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虎跑到了田承嗣的部長辦公室。
“田部長啊,您是沒看到啊,傅餘年那叫一個囂張,他敢和黑·社會對著幹,完全就是不要命啊,這樣下去,好好的學校就成了流氓窩點了······”隊長宋一虎聲淚俱下的向田部長哭訴著。
田部長思慮了一會兒,有關於傅餘年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一些,手指在辦公桌上敲了一會兒說道:“你把那個傅餘年叫到我辦公室來,我和他談談。”
“部長英明!”隊長宋一虎喜形於色,顛顛的出去了。
傅餘年和眾人擦洗了一下校門口,收拾幹淨了那些血跡,然後坐在保安室裏喝茶聊天,這時候宋一虎走了進來,他幹咳了幾聲,“傅餘年,田部長叫你呢,去他的辦公室。”
傅餘年喝完了茶,站起身,離開保安室。
宋一虎看著傅餘年走遠了,一顆心才定下來,臉色猛然就變了,裝出一副威嚴的麵孔,“沒看出來啊,跟著傅餘年長進了,敢和黑·社會動手,你們就等著被宰吧。楊哥不在了,你們一個個都尾巴翹上天,牛·逼了啊。”
傅餘年整理了一下衣衫,他大概能猜田部長是個什麼意思了。
部長辦公室,傅餘年聽著田承嗣滿嘴放炮,講述著早年艱苦奮鬥的往事和取得輝煌的成績,他隻是聽著,並沒有點破。
田承嗣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傅餘年,見他年紀輕輕,麵目清秀,舉止有度,並不想宋一虎說的那樣驕橫蠻野。
隻是田承嗣也是個老江湖了,他深知咬人的狗不叫這個道理,對傅餘年的忌憚就更深了,尤其是他從宋一虎的口中得知,傅餘年居然和廬硯秋認識,餓而且看起來關係還不錯,隻此一條,田承嗣就感覺到了威脅。
萬一哪天廬硯秋腦子一熱,讓傅餘年坐他的位子呢?
田承嗣想到這兒,眼神有過一閃而逝的冰涼。
所以在他心中,已經下了將傅餘年開了的決定。
田承嗣對於傅餘年的第一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田部長繞了半天彎子,這才說完了一大段的廢話,他喝了一口茶,於心不忍的說:“小傅啊,你是個人才,年紀輕輕的,到社會上曆練一番,將來是個成大事的人。老叔我這兒呢廟小,供不起你這樣一尊大菩薩,所以啊,下個月就不要來上班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另外多給你開一個月的工資······”
田承嗣還在磨嘴皮子。
傅餘年心中冷笑,恐怕是見我收拾了楊東偉,這個田承嗣心裏害怕了,再加上宋一虎時時刻刻在他耳邊煽風點火,想把他早點開了而已。
傅餘年聽完,哈哈一笑,出門。
“媽的,發什麼神經?”田承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田承嗣笑了笑,“這個傅餘年,也沒有這麼難纏啊。”於是他雙腿悠閑的搭在桌子上,正準備喝口茶。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大門被猛力踢開,門框的玻璃嘩啦啦碎了一地,傅餘年手提兩塊板磚。
咣當!
板磚砸在了辦公桌上,傅餘年麵帶笑容,“田部長,我的情況你也了解,這是我大病初愈之後的第一份工作,我老家的父母還等著我養活呢,我不想失業,你明白嗎?您要是一定要把我開除了,那也行,等我料理了自己的事,田部長就可要小心了,萬一哪天天上掉下一塊板磚砸你腦袋上,又或者走路被車刮了蹭了,可別怪我。我把楊東偉打骨折,那是他自找的,但我想部長不是楊東偉那樣的人,肯定也不想要那樣的結果。”
傅餘年說話間,將板磚往田承嗣麵前推了推。
田承嗣喝在嘴裏的茶水還沒咽下去,就被傅餘年這一下嚇的噴了出來,田承嗣被嗆的滿臉通紅,不斷咳嗽。
傅餘年反正就是軟中帶刺,胡攪蠻纏,各種威脅,弄得田承嗣是一驚一乍的,也不敢說話了。
說實在的,混社會的或者有點社會經驗的,最怕的是什麼人?
不是黑·社會大佬,也不是手中握權的人,而是十七八歲的小年輕,這些愣頭青一旦腦子一熱,下手黑,而且真的敢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