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軒悠然一笑,道:“就是說——比如‘凝香樓’那就改行‘繡樓’,我知道明啟國的女子從小就熟知女紅,想必她們也不是一生下來就在妓院的,所以讓‘凝香樓’的姑娘做繡活賺錢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還有那賭坊,我們也可以如法炮製,改道正當生意就行。這樣你覺得如何,淩弟?”
“太好了,這個主意妙!”龍淩早就在南宮一提點的時候就已想好了千萬條的改造計劃,南宮軒的辦法又簡單又實際,他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凝香樓’的姑娘都是迫不得已才做這行,如果可以的話,誰願意?改繡樓絕對沒有問題。隻是……”
“隻是什麼?”南宮軒問道。
“隻是明啟國女子都會自己做女紅,那些能在市麵上見到的都是精品,非專業人士是繡不出來的,雖說‘凝香樓’的姑娘們會繡活,我想手藝也隻能說是一般,根本沒想和他們比,銷路肯定沒有。”龍淩分析道。看來這種策略也隻能想想,實踐起來決非易事。
“淩弟,這就不用擔心了,星月國一向缺乏繡品,我們可以從那裏找銷路啊。再者,繡樓成立後也可以去請些技術精湛的師傅,不僅可以提高姑娘們的繡藝,也可以為繡樓樹立好的名聲……”
“南宮,你之前是不是經商的?”龍淩打斷侃侃而談的南宮軒,“怎麼這生意經是一套一套的?”
“讓淩弟見笑了,我本來自是星月國的經商世家,在家中,父親從未讓我涉及商場,我隻是空有一些想法而已。就如我剛才提的這些,我也不知道行的通行不通?”南宮軒謙虛地笑道。
“行的通、絕對行的通,我看好你哦!妓院的改造計劃你已有個方案,那賭坊的就由我來想吧,兄弟兩每人辦一件,公平!”龍淩其實心裏早就想好了將賭坊改造成什麼,而且一定有前途。
“可是,現在最重要的問題還不是這些……”南宮軒看著興奮的龍淩,心裏還是有些不安。
龍淩舉手拍拍他的肩,說道:“我知道,安啦,我娘那裏我自會搞定,萬一真的搞不定,你強製執行就是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
“行,那我回去準備嘍。小秋,跟相公回家……呃,小秋人呢?”龍淩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在形影不離的小秋不在自己的身邊,就連阿星也不在。
“小秋帶剛才救回來的那位姑娘熟悉環境了,我安排她在衙門的浣衣房工作。阿星則去處理她爹的事情了。”南宮軒解釋的有些鬱悶,同樣是一起回來的,怎麼龍淩就沒有注意他一回來就安排了這麼多的事情呢?
“這樣啊……那我先回去了,小秋過來,你跟她說我先走了。”龍淩說完就風風火火的出衙門回去了,南宮軒看著急驚風似的背影再次搖頭,這對夫妻還真是和別人不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龍淩頭一次表現出自己的孝順,早早地就起床找月姐去‘品茗軒’喝早茶了。‘品茗軒’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宜州城內最好的茶樓。
茶樓四麵環水,建立在東臨湖心,這裏環境清幽,是個喝茶賞景的好地方。龍淩訂的雅間依窗而設,陳設典雅古樸,品位極高。他陪著月姐一進雅間,對裏麵侍候的姑娘一揮手,大氣地說道:“給爺上最好的‘君山銀針’。”
侍候的姑娘福了福身子出去了。
“你小子,這麼舍得破費,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求娘的?”月姐八成已猜到了龍淩肯定是有什麼事解決不了才會請她的,細想起來,這十年來,這小子還從來沒有請她喝過茶、吃過飯。
“娘你這是說的哪的話,我有這麼市儈嗎?”龍淩笑道。
月姐見他笑的如此討好又奸邪,不由地哼哼道:“笑的這麼奸,要是還不知道你心裏在打鬼主意,就枉我這麼多年在江湖上混了。”
“哪有打什麼鬼主意啊,隻是今天天氣好,想盡盡做子女的孝道而已。”還是娘了解他,看他蹺起屁股就知道他要放什麼P了。
“真的隻是因為今天天氣好?”月姐眯眼睨著龍淩,壓根不相信他會有這麼好心,“該不會是惹了什麼風流帳回來,要讓娘為你善後?”
“是啊,是惹了風流帳回來了。你不知道,我昨天……”龍淩是手腳並用,誇大其詞地將昨天他們幾個在街上如何行俠仗義的事情說了一遍,月姐的臉色是越聽越難看。
“豈有此理,居然有這種父親。淩兒,你一定要讓縣太爺嚴懲他。”月姐氣憤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