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段國主——你現在還覺得這珠子是他們從你身上帶回到這裏的嗎?”南宮軒臉上依舊掛著淺淡微笑,聲音卻是與麵色不搭調的冰冷。
“不管怎麼樣,失蹤的兩顆定是在他們身上,如果他們不交出來,我北冥國誓不罷休——”段君見在南宮軒這裏討不到半點便宜,便避重就輕地說道,語氣有些激動,有些強硬。必竟兩顆‘南淵之珠’沒有了,這是不爭的事實,他定要找回來。
“兩位國主,能否聽本君一言?”寧煊淺笑地上前,走到南宮軒與龍淩的身邊,看著南宮軒懷裏的龍淩,眉頭不覺察地輕皺,道:“‘南淵之珠’是段國主送與本君以作兄弟國邦友好之交的證物,沒想到昨天獻寶之後就沒了,今天即然在這冷宮裏找到,不管如何,這也算是與我西晨有點關係的事,我想南宮君應該會合理地給我們一個交待。至於另外兩顆,我相信也定會在這裏,若不然——搜一搜便知曉了。如果沒有,本君與段國主也定會今天的事情向幾位交待的。大家以為如何?”
“好!等會兒就讓我扒了你的皮!”小秋聽他說的中肯,二話不說便答應了。
窩在南宮軒懷裏的龍淩卻隻有翻白眼的份:小秋啊,剛誇你幾句怎麼又把你誇回去了,這哪能答應滴,他們既然如此自信滿滿地來,還不是做足了準備?想來這是寧煊出的主意吧,這段君怕是被利用了。寧煊是想逼自己承認不是傻子,是真正的龍淩。他也算是費苦心了,讓北冥國君陪他作戲,代價一定不小吧!或者他的目的還不單單隻是如此呢!
南宮軒的紫眸慢慢陰鬱下來,他也嗅出了寧煊話中的一絲絲不尋常的味道,不過小秋已答應,也不便再多說什麼,摟著龍淩的手更是堅定、絕然。
“那好,開始吧——”寧煊抬起手柔弱地的揮,侍衛和段君都湧上前在房間的各個角落開始尋找。
南宮軒依舊護著龍淩在原地。南宮無痕則退到了小秋的身旁盯著她,這女人雖然會武功,可頭腦有時太簡單,就如剛才,那寧煊一聽就沒安什麼好心的,她居然還答應地這般爽快。以她這性子能將一個傻子照顧得這麼好也算是奇跡了。
寧煊目光淺然然地看著這兩對人,雖說三男一女,卻是萬分的協調,尤其是龍淩和南宮軒,雖然兩人男子身份,可嬌小的龍淩被南宮軒護在懷裏卻是和諧地讓他有些發嫉。
寧煊在心裏憤憤地道:等一下,他就會讓南宮軒來求他,當著龍淩的麵來求他,這次不知道龍淩會不會為了一個南宮軒而來設計自己?嗬嗬,不可能的,失敗的事情他寧煊隻做一次,從不會讓他出現第二次,尤其是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寧煊心裏自信篤定,在南宮軒未進門之前,他就趁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小秋和龍淩身上時已將另兩顆‘南淵之珠’悄然地放到了這房間的某一處,很快……很快就要被找到了。
“回君主,在這茶幾的花盆裏找到另兩顆‘南淵之珠’——”
寧煊蒼白的臉一絲詭異的笑容閃過——
“什麼????有沒搞錯——”小秋吃驚不小,南宮無痕倒是一臉‘你是白癡啊,現在才知道!’的表情。
果然——依舊窩在南宮軒懷裏從頭到尾未對這件事情有任何反映的龍淩在心底止不住地冷笑。當真作足了準備,接下來是不是要定他和小秋的罪了?
南宮軒的手緊了緊,微微有青筋顯露,低頭在龍淩耳邊低喃:“別怕,有我在,沒事的。”
龍淩緩緩地抬起頭,清澈見底的純黑瞳此時不複往日的輕幼,閃著當初初時相見的狡黠,隨即隱去,“大哥哥,我不怕……”
南宮軒甩甩頭,眼上剛升起的一抹狂喜又被這稚嫩的聲音澆息了,慢慢地被憐憫疼惜取代。原以為剛才淩……原來是自己眼花了。
“南宮君,現在這事該如何……”寧煊麵有難色地說道,在蒼白的臉色映襯下顯得殷紅的雙唇卻是輕巧地隱去了一個淡淺無痕的笑容。
“這次怎麼說,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搜出來的,你們還敢說沒拿?”段君見寶貝重回自己身邊,高興之餘也不忘寧煊的交待,定要將這傻子定罪。
“你們想要如何?不過想動他們是不可能了。”南宮軒似笑非笑地說道,明著護定龍淩和小秋。
“這似乎有些不妥吧,必竟這贓還是搜出來了,南宮國主總要有個說法吧?不然本君會認為明啟國有意破壞西晨國與北冥國的友好交邦,到時候不僅我們兩國,群國也將會為我們主持公道的。”寧煊見南宮軒如此護他,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