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忽然被抬起,眼前暗了下來,滾燙的唇帶著無盡的愛意和渴望貼了上來,輾轉、吮吸、糾纏。唇瓣甚至還能感覺到那灼熱溫度下的紋路。
龍淩不動,也不反抗,許久才從震驚中反映過來,輕輕地閉上眼,享受著南宮軒的狂熱愛戀,就讓自己放任一次吧……
明天,便是離開之日……
南宮,等我!
第二天清晨,皇城宮門外,回西晨的眾人整裝待發,送別的人依依不舍。載寧煊回國的馬車是當初接龍淩回宮的那輛超豪華的古代房車。龍淩心想,這輛車果真適合作為運輸病人之用,當初自己是,現在寧煊也是!
“龍軒,我們走吧……咳、咳——”寧煊依在車內的榻上,提醒著龍淩可以上車起程了。
“來啦——”龍淩不滿地白了他一眼,心道:少咳一聲會死啊,沒看到他正道別著嗎?這家夥八成有故意的成份。
轉著看向南宮,眼中溫情如水,“南宮,我走了……”
“我會等你回來!”南宮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他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做。
“相公……”
“小秋,記住相公昨天跟你講的話。相公等你……”說完再次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轉身走向馬車,回身之際,卻瞥見不遠有一抹熟悉卻陌生的身影站在角落裏,清晨的安靜顯得他異常的寞落。
他——是王寧,另一個自己,他正怔怔地看著馬車,正確地說是在看著馬車裏的寧煊,他察覺自己在看著他,眼神一晃,向他望了過來,那眼神有說不同的詭異。帶笑似媚,帶柔似詭,讓龍淩心中沒由來地一寒。
此人哪裏像自己了?一點也不像,是哪個瞎了眼地說像。龍淩無畏地向他挑釁一揚頭後進入了馬車,隨寧煊趕往那未知的西晨。
望著那絕塵而去的四轅駕車,南宮軒冰紫的瞳眸閃了閃,有些事情,淩不喜歡讓他做,他便不做,但有些事情,是非做不可的……
“皇兄,我與秋丫頭也就此起啟程去明啟了。”
南這軒沒回頭,依舊看著那漸行漸遠,隻剩圓圈黑點的馬車,說道:“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我會的,我們早日尋到人去西晨救龍淩。”說著南宮無痕拍拍自己皇兄的肩,便與小秋朝另一方向而去,原來皇兄心裏有掛念,他對龍淩似乎不一般。
寧煊的離去並未影響到國典大會的進程,大會依舊是走程序式地開了十五天,最後一晚的國宴之後,各國君和使臣便在第二天告辭各自回國去了。
南宮軒送給最後一位國君後,便立馬召丞相文霖進宮,在南書房內,兩人的談話從早上一直延續到了中午,從中午又延續到了晚上,中間隻有送膳的宮女進出過書房,其餘時間,房門都是無聲地緊閉著,任誰也不知道裏麵的人到底在做什麼……
午夜十分,早已進入休眠狀態的臨都大街清冷無比,就在這寂靜的夜幕下卻有馬蹄踩踏青石板的聲間傳來,一聲密過一聲,一聲響過一聲,從遠至近……
皎白的月光下,一黑一紫兩道身影駕馭著自己的愛騎從臨都大街馳騁而去,揚起絲絲塵土,朝著天啟大陸的西方絕塵而去……
為了顧及到寧煊的身子,龍淩一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整整坐了一個月的馬車才走出星月國進入了西晨國的國界。龍淩發誓,如果再跟他說還沒進西晨國的話,他定要瘋了!有誰做馬車坐了一個月還在原地打轉的?
馬車緩緩地前行著,龍淩不顧榻上半死不活的寧煊。自個兒累了、無聊了也不客氣,往榻邊上的躺椅上一躺,睡美容覺去了,根本就不當自己是依約來照顧病人的。寧煊也是開始諷刺了幾句,之後見龍淩依舊是我行我素,不過侍候他的時候倒是一絲不苟的,索性也就隨他去了。
馬車又行了半月,終於到了西晨的國都——西郡。進了宮,寧煊便以貼身侍叢的身份將龍淩安排在了自己的身邊,除了上朝和就寢之外的時間,剩下的時間龍淩都必須跟在寧煊的身邊,即使是去後宮,龍淩也必跟無疑。
因為太醫說寧煊身弱,受的內傷隨時會病發,而國家大事又不能因為這次的意外而擔擱了,於是乎,龍淩便每時每刻都手端太醫為寧煊熬的‘獨門藥汁’跟在寧煊的屁股後麵在宮裏的大殿小殿裏穿梭,這也算是西晨皇宮近日來的一道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