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暢霞看著後胎癟平的電動車用腳踢了一下,這麼冷的天兒待會兒還要去修去。
水茗歡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東曜庭,然後躋身進去,將東西都放在沙發上,將手套什麼的摘下來說道,“你把衣服換下來去。”將其中的幾個袋子塞到他的懷中,看他穿的還是那麼單薄,好看能當飯吃麼。
東曜庭看著懷裏的這些袋子裏的東西,看著她,那眼神柔情四溢。
“對啊,曜庭,趕緊將衣服換下來去,你看你穿的這些個也不夠抵寒的。”水冬年啜了口茶水,看著女兒一身是土看上去還是樂在其中的樣子,小兩口慢慢的就會將將感情培養出來了。
東曜庭將衣服拿進屋子裏,唇角的笑是沒有消失過,看著那幾件保暖內衣與羽絨衣靴子之類的,更加增加了他要她一輩子的決定。
屋外的水茗歡舒了口氣,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就連頭上都是土,剛才在街上過來的時候遇上一群小混蛋,專門往人的頭頂上投土疙瘩,弄的她也跟著灰頭土臉的,好像是在土地裏扒出來的土地婆。
“歡兒在家嗎?”就在將身上的土拍完的時候,一個聲音大如雷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順著聲音望出去,水茗歡蹙眉,許暢霞正好要去將車子牽去修,一見來人就立馬將車子放下,迎客人。
外麵的兩個婦女在絮絮叨叨的,不會兒的功夫就嘮叨屋裏了,許暢霞吩咐水茗歡趕緊的沏水倒茶,中年婦女四五十歲,那眼神是一個勁兒的往水茗歡身上瞟,瞟的水茗歡不自在的躲了進去自己的房間。
正巧東曜庭換好衣服,雖然衣服廉價,但是保暖,更是情意無價將拉鏈拉上順著看了一眼門外,然後看著那緊張的女人,“你在緊張什麼?”
水茗歡回頭看了一眼東曜庭,不得不說這人真是個衣服架子,這衣服再怎麼廉價在他的身上愣是也能穿出名牌的味道來,更是不失男人味,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眼前的還是好玩的,“我緊張個屁。”扒著門縫看著那一口黃牙還在哈哈大笑講說,老媽一臉尷尬似笑非笑的樣子,她就覺得樂嗬,好玩兒。
“到底在看什麼?”東曜庭在她的頭頂上看去,漆黑的眸子裏倒映著盡是她那剛剛調皮的樣子,不過是兩個老太太在講話,有那麼好玩麼。
水茗歡感覺到身後傳來的壓力,他的前身差不度與自己的後背挨在一起,自然有些不自然,她將頭向後一靠,然後將門關上,回頭看向他,那機會來的也太巧了,兩片唇就這麼的貼合在了一起。
水茗歡的眸子驀地越見越大,心下一慌不知該如何是好,右手使勁的攥緊,她有想要將眼前這個男人揍倒就跑路的打算,但是男人沒有如她的願,反而是將她的手束縛在自己的大手裏,另一隻手環繞過去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裏,加深這個吻。
客廳裏說笑的二人突然停止了笑聲,那個前來的中年婦女,也就是水茗歡的二嬸一聽水茗歡已經結婚了,那臉子立馬拉了下來,耷拉著臉聲音不善的說道,“大嫂,你說,結婚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早說?我還那麼替歡兒張羅著對象的事,你跟大哥做事也太不厚道了吧。”
“這礙著厚道不厚道什麼的事兒了,孩子們結婚都是你情我願的,我能說什麼。”許暢霞臉色也是不爽,孩子們的婚事是沒跟她說,但是也沒必要跟她打報告吧,雖然村裏興提前跟大家夥講一下,這不是沒來得及麼。
二嬸一聽立馬沒勁兒了,“得,這事兒是我自己作的,好心沒好報行不。”說完起身白了一眼旁邊視若無人的水冬年,她這個大哥倒是發個話啊,現在可好自己要了個沒臉還的回去跟人家退了去,這回的媒人禮沒吃成。
“她二嬸,我看你家水茗敏也二十一了,你幹脆留著給自家姑娘說說好了。”這個二嬸一向是瞧不起她家的水茗歡文化水平低,當過幾年兵學過廚子就什麼也不會了,她可不信她家那個所謂的大學生就能嫁給個好人了。
屋內的二人終於在水茗歡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男人適時的離開了那誘人的唇,看著那泛著光澤的唇猶如果凍般,還想要人再吃上一口。
“我家姑娘,那可是上大學研究生,將來可是要嫁給有錢人的,誰跟你家水茗歡似的,那麼不值,這麼早結婚,恐怕是肚子裏擋不住趕緊草草了事了吧。”二嬸那個氣啊,不論什麼話都拿出來說了,這個空檔正好是水茗歡醒過神來的時候,一聽這個心裏那個氣啊,伸手將旁邊的男人推開,然後快速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