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為這裏唯一的大鍾壞了,而兩個目擊者又碰巧都沒帶手表。”那個女人翻了一頁。“對了,死者的死因查明了,是氰酸鉀中毒。”
洛易站起來,看見桌子上有兩杯咖啡,一杯已經喝光,隻剩下融化的水。另一杯則滿得快要溢出來了。
他拿起那隻空杯子,上麵還有一絲唇印的痕跡,看來這是死者的杯子。他嗅了嗅,一股氰酸鉀的氣味彌漫過來。
“看來,被害人是喝了這杯冰咖啡而中毒的。”
夏莉不想管那個男人的推理,隻想快點溜走。可是,任務沒完成,父親肯定饒不了她。她知道‘廢物’的下場。所以,她想跑得遠遠的,不再回到黑暗中去。
她在梳妝台前徘徊了一會,上麵擺放著各種化妝品,唇膏,粉底,眼影……
她隨意拿起一支口紅,正想把玩一下。
“這口紅是s牌今年的最新款,要五百美元呢。”
“唉?!”儀亞在她背後的輕聲細語著實嚇了她一跳,一不留神口紅掉到了地上。
“你們在幹什麼?”洛易注意到了兩人的行動。
“吳偵探,這個小丫頭在破壞現場呢,我看她越來越像嫌疑人了。”儀亞用輕蔑的口氣說。
“你在幹什麼?”洛易走了過來,看見她拿著的口紅。“你拿著它幹什麼?”
“我,我隨便玩玩。”洛易和儀亞的口氣一樣,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著實令人恐懼。
“給我。”他說道。
“嗯。”
洛易拿起口紅,掰開蓋子,唇膏已經碎了一半。
他凝思了一會,向門口走去。門前的鎖已經壞了,看來是人為破壞的。
他在現場走了一會,悶熱的空氣讓他無法好好思考。
“楊警官。”他向門口喊道。“把那兩個家夥帶過來。”
“我問你們兩個。”他向兩人問道。“這兩杯咖啡是你們兩個誰沏的?”
“我。”範誌偉答道。
“這兩杯哪杯是你的?”
“呃……那杯。”他猶豫了一下,指著滿著的那杯咖啡說道。
“胡先生。”他說道。“你來這裏有沒有喝過咖啡?”
“沒有。”胡軍幹脆地答道。“來這時,安拉還活著,我隻看到桌子上放著兩杯咖啡。然後我隨便跟她聊了兩句,然後就走了。”
“我問你們兩個。”他又問道。“門鎖是怎麼回事,來時就是這樣嗎?”
“不是。”胡君答道。“我們來時門是鎖著的,根本打不開。這家夥也知道,他也試了,這門打不開。後來我們直接把鎖弄壞才進來的。”
“這空調誰開的?”
“我……”範誌偉說。
“不覺得溫度太高了嗎?”
“呃……嗯。”
“楊警官?楊警官!”洛易喊道。
“啊,來了,吳偵探。”楊警官急忙跑進來。“剛才去喝了杯冰咖啡,有什麼事盡管吩咐?”
“把這兩杯咖啡拿去化驗。”洛易拿起桌上的兩杯咖啡。“還有,這裏的咖啡別亂喝哦,免得有毒。”
洛易走到婚紗前自言自語起來:“這塊婚紗怎麼那麼不對勁……”
說著,他掀起婚紗,一箱冰桶正藏在婚紗下。
“這冰桶是誰帶來的?”
“我。”範誌偉說道。
“為什麼帶它來?”
“因為安拉想喝冰咖啡。”
洛易站起來,捋了捋他棕色的秀發。揮揮手示意楊警官在楊警官耳邊說了幾句。
這時,燕寧進來了。卻猛地栽倒在地上。
“燕寧,這是怎麼了?”儀亞走過去,像個大姐姐似的扶起她。
“老妹,你再這樣風風火火的真的找不到男友了?”楊警官調侃道。
“可惡,被什麼東西絆倒了。”她說著,向後麵看去。“唉?吳偵探,你看這是什麼?”
洛易走過去看了看,是一個相機,還連著一根數據線,可惜已經被拔掉了。
這時,一個小警員跑過來對楊警官說了幾句。
“吳偵探,你說的沒錯。”楊警官轉過頭說道。
“很好,這樣的話,所有的線索就都齊了。”洛易站起來說道。“楊警官,請你把所有嫌疑人都帶到這來。現在由我來揭曉這起密室殺人案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