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有錢又怎麼有,在春運麵前,還不是得和你們一樣站回去。”
抑揚頓挫帶著炫耀意味的聲音不間斷的起落在某節不起眼的火車中部,這是老式火車裏為吸煙客準備的地方,不過因為臨近年關,人人都恨不得疊著走了,這兒自然也擠滿了人。
四五個旅客夾雜著顏色各異的行李箱包裹,或是蹲著或是站著人,卻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落在走道邊上,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身上。這人生的極其好看,既不像女性那般充滿柔性美,又和粗糙的大老爺們形成一個極端,真要說個詞來,也說不出具體的詞,不過見過的人不約而同的都想起網上那句戲言起來:
說好建國以後動物不許成精的呢?
建國以後毅然成精的徐圖靠著火車吸煙區的車璧上,雖然他那語氣帶了三分自嘲,可惜七分炫耀的情緒太明顯了,不過他生的好,說道激動處,眸子閃著光,小臉微紅,在這漫長的一天一夜旅途中,是難得的風景,因此一路上大家都喜歡跟他接話,讓他不停的說下去。
尤其是被徐圖刻意討好的那個女孩,半羞半澀的低著頭,抿著嘴笑著搭話到:“你怎麼不開車回去呢?”
“大姐,b市開到a市,我又不是鐵打的。”
“哦,也對。”
徐圖還想繼續說,但是無心的一句大姐讓原本興致勃勃的女孩暮然撤了笑容,禮貌的笑了笑就靠著車壁閉目養神去了,無論徐圖提了幾個音調都不看他。女孩不僅和她處於對立麵,更是偏裏麵的位置,兩人隔著一個大叔,徐圖也不好伸手扯她說話,心裏幹著急。
他媽可是下了死令了,非要他今年帶個女朋友回去,雖然滿大街都是妹子,可是女朋友是那麼好找的麼。
徐圖想起某個相親對象對他說的話:徐兔兔啊,當朋友我都嫌棄你,何況當男朋友,要知道,我們女孩隻想當公主,不想當騎士,比自己還漂亮的男朋友,我又不傻。
所以長得好怪他咯,而且沒見過超級帥的騎士是吧。
這是世界真是充滿委屈!
最過分的是他爹,他居然拿這個借口停了他經濟,並且將他掃地出門,作為一個將花瓶發展到極致的帥哥,他又不想靠臉吃飯,終於落魄半年等到了過年,有借口回家了,可惜。
他媽說沒女朋友的話,就別回家了。他爹見縫插針,回了繼續扔出去。
於是就有現在發展的這一出,可惜這個妹子明明都鬆動了,不知道怎麼就突然不理他了,徐圖永遠不懂女兒到底想什麼。
徐圖沉浸在悲慘的相親遭遇上,因此停了一路的吹噓,這個火車中部居然詭異的安靜了三分鍾,不過很快對麵緊挨著女孩蹲著的抽煙大叔有了動作,他掐斷了煙,站起來上下掃視著徐圖身上因為人群擁擠而變的皺巴巴的休閑裝,三分打趣七分嘲諷道:“小哥還真是人不可貌相,衣不漏白啊。”
徐圖也說了一路了,許多人見他年輕,顏又正,心裏明白的也基本不落他麵子,心裏不明白的就羨慕的看著他,總之一路上很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