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不要怪我,我是那麼愛你,可是你為什麼從來都看不見我。”男人的麵上浮現出癡迷之色,緩緩抬起手放在女子蒼白的臉頰,輕輕的撫摸著。
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瓜子臉,下顎尖尖,彎彎的柳葉眉,標準的臻首娥眉。與常人不同,她的嘴唇透出來的是淡淡的紅色,類似於鮮血。長長的睫毛,臉色蒼白,那是一種長年不見陽光而泛出的白,海藻般的黑色長發鋪在潔白的大床上,如罌粟花一般勾人心魄。可惜的是這女子的眼睛是緊閉著的,白白失了一股生氣。最可怕的是這女子通身的氣息,似要把她隱沒在黑暗裏。如果這女子睜開眼睛,那該會是怎樣的風華。
“扣扣”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男人皺了皺眉,眼中閃過狠戾,陰沉地道:“誰!”
“蒼鷹,是我。頭叫你過去商量後天的事。”一道嬌媚的女聲響起。
蒼鷹不耐地說道:“我還有事,你跟頭說我晚點過去。”
“頭說計劃有變,叫你快些過去。不然後天的計劃就……”門外的女聲欲言又止,很顯然是知道蒼鷹的軟肋。果然不過多時,房門就打開了,隻見蒼鷹黑著臉,冷聲問道:“頭在哪。”林媚眼眸一暗,心中早已被妒忌溢滿,但是多年的訓練使得她臉上不露半點聲色。“鷹,不要這麼冷漠嘛。人家好傷心呐。”邊說著,雙手從後麵慢慢盤住蒼鷹的脖子,緩緩靠近。
蒼鷹抬手把林媚的手扯下來,狠狠一推,林媚一個不防,“噌噌噌”往後倒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林媚低著頭,眼中布滿恨意。
“頭在哪。”黑狼不耐的看著低著頭的林媚,開口問到。
“6號會議室。”林媚低低的開口,語氣夾雜著絲絲恨意。可是因為蒼鷹不耐煩,所以沒有注意。如果換作平時,他一定能察覺到不妙。
聽到蒼鷹的腳步聲漸遠,林媚才緩緩抬起頭,眼睛盯著蒼鷹離開的地方,眼中竟然浮現出和蒼鷹一樣的癡迷。鷹…。鷹…。為什麼你看不見我。為什麼你隻有在動情的時候才會對我說那些甜言蜜語。為什麼你對那個賤人那麼好,對,都是因為月影那個賤人,都是那個賤人所以你才看不見我的好,隻要那個賤人死了,你就會知道誰是真的愛你,對,你就一定會知道的!
林媚的眼中布滿了嫉妒與殺意,慢慢站起身。看著緊閉的房門,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嗬,她剛剛從鷹的身上拿到了身份卡呢。擺弄好紅色長發,林媚踩著高跟鞋,走到房門口。“滴”門開了。
安靜的房間內響起高跟鞋與地麵碰撞的聲音,“嗒嗒嗒”一步、兩步、三步……林媚站到床邊,看著月影的臉,眼中妒火更甚。就是這張臉,迷惑了所有人,包括鷹!林媚打開一邊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把瑞士刀。
林媚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如同對情人般低聲呢喃到:“看吧,我才是鷹最好的選擇,他的習慣,他的喜好,我都知道。我愛他,可是你呢,你眼中什麼時候有過他,嗬,從來沒有!可是為什麼他隻看得見你呢,都是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鷹一定會愛上我的,一定是這樣的!”林媚心裏已經騰起了滿滿的嫉妒之火,“我倒要看看,你沒有了這張惑人的臉蛋,還怎麼去勾引男人!”說完,眼中精光一閃,揮起手中的瑞士刀朝著月影的臉上劃去。
一道猙獰的血痕出現在蒼白的臉上,縷縷鮮紅在月影的臉上蜿蜒。林媚的眼中閃過一抹快意,“呐,這樣好看多了。可是,我要的不止是這樣呢,我想要你去死,去死!去死吧!”林媚舉起手中的瑞士刀,刀對著的是躺著的人兒的心髒。隻要這一刀下去,這個世上就將再也沒有月影這個人,到時候鷹的身心就都會屬於她林媚!
“鈴鈴鈴”就在這時,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驚醒了林媚。
“喂?”林媚調整好心情,與往常一般嬌媚的開口問道。
“你跑去哪了?”一道深沉的男聲在電話另一端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