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漓便立馬說:“不行,第一個看過我模樣的男的必須是我喜歡的人。”
那美男管家愣了一下問道:“為何?”
若漓心裏得意,上鉤啦,嗬嗬……
但還是麵色平淡的說:“因為……誰看就嫁給誰的,我可不願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那美男管家正欲再開口——
“那給我看可好?”突然插來的聲音。
若漓轉身回看,卻隻聽聲音而不見人影。
再回過頭來——
那紫檀雕花椅上已然沒有了那美男管家的身影,但卻有一白衣美男慵懶地倚靠在那裏。
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裏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樹影。三千青絲墨黑,襯托出他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再看那美男管家已退到一旁,看了這白衣男子的容貌,著實也不覺得那美男管家的容貌有多驚豔了。
此人定是那夜王殿下了。真是知道了那宮女的癡狂從哪裏來的……
今日是必定要把自己的容貌給別人看了嗎……
若漓莞爾一笑道:“殿下說笑了,奴婢生的不好看,恐汙了殿下的眼,還是算了吧。”
“嗬嗬,有意思。那我還偏偏想看——”話音落,那夜王殿下便已到若漓身前。
若漓的武功根本達不到他的地步,無法掙紮,隻好無可奈何。
夜王殿下左手到若漓耳後根一撕,人皮麵具應聲而落——
纖巧削細,麵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一身宮女服飾,在這中花容的映襯下更是顯得格外的清新可愛,直如雨打碧荷,霧薄孤山,說不出的空靈輕逸,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室內隻有夜王和美男管家兩人在場,而夜王離若漓最近,擋著管家,自然是比管家先看到。
這倒是讓那兩人大吃一驚。
若漓一把奪過夜王殿下左手中的人皮麵具。
慌忙戴上,還一邊想:我的計劃啊…不會有影響吧。
算了,將計就計!
說不定這人還有用呢。
對了,若漓突然想起自己可以讀取這具身體的記憶的。
把給夜王的衣服一放,莞爾一笑:“千銘殿下,我等你來商討提親之事啊。”
話落便麵色劇降,一片淡然。
轉身就走。
而千銘也勾唇一笑。
找到車夫就趕緊回宮了。
馬車正駛,車夫說:“姑娘,你命真大,進去還能出得來。”
若漓不解,“夜王很可怕嗎?”
車夫欲言又止:“這…夜王武藝高強,還是有嚴重潔癖的,凡是離他一米以內的都會被彈飛。而且自從夜王一個人滅了朝廷三番五次派兵都無法殲滅的狂龍寨之後,更是無人敢與之抗衡啊。”
又小聲的說:“聽說皇上不僅寵他,遇事還要讓他三分呢!”
若漓頓感不好,他萬一在朝堂上看破我的計劃稟告皇上,我就完啦。
一路進宮,到了製衣坊。
突然被人拉著就跑向壽宴的大殿,一看,原來是平樂。
“趕快吧,幸好不晚,我到處找你呢。”
一路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