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耿弇為了保護匈奴人,與功明公王錦、功昭公王世打鬥起來,差點被他們的寵物金錢豹和白羚羊擊殺,寒大叔及時出手相救,並擊退了王錦和王世。深夜,耿弇拜訪寒大叔,寒大叔介紹了水家和五行聯盟。
耿弇聽完水家的來龍去脈後,依然堅持要拜入水家門下。
寒大叔問道“當今皇上王莽四處搜捕五行聯盟的後人,你父親貴為上穀太守,你拜我門下,你不怕牽連你們耿家。”
耿弇說道“不怕,王莽這個昏君登基之後一直很忌憚上穀、漁陽二郡的騎兵。”
“你不怕,我怕。”隻見耿弇的父親,上穀太守耿況帶著二子耿舒衝了進來。
耿弇看著二弟耿舒問道“爹怎麼來了。”
二弟耿舒說道“這次你帶兵出城,回報卻說隻是匈奴百姓,未曾動武。但是我發現回來的騎兵大多受傷,我便將此事稟報父親。父親便詢問跟隨你出城的騎兵,那些騎兵卻都不敢多言。父親覺得蹊蹺,讓我派人看著你,發現你深夜探訪軍營,才跟著過來的。”
耿況生氣道“逆子,你為了保護匈奴人,居然與功明公王錦、功昭公王世打鬥起來,這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居然還讓士兵欺上瞞下,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爹啊。”
耿弇低頭不語,二弟耿舒在一旁勸解道“可能是大哥怕你擔心吧。”
耿況大怒道“怕我擔心?現在他要私自窩藏五行聯盟的後人。他難道不知道當今皇上對於五行之人向來都是寧殺勿縱的嗎?”
二弟耿舒一邊急忙勸說父親耿況息怒,一邊讓士兵將寒大叔拿下。
耿弇迅速來到寒大叔麵前,說道“寒大叔是我的救命恩人,今日誰都不能動他一分。”
士兵很是為難,不敢上前。
耿況氣急敗壞的說道“要是讓皇上知道你收留五行之人,必定派大軍將上穀夷為平地。到時候,別說我們耿家,就連這上穀郡的百姓也會陷入水深火熱之災。”
二弟耿舒也勸說道“是啊,大哥,你都會為了保護匈奴與二位王子起了衝突,難道你就不顧上穀郡的百姓嗎?”
耿弇看了一下父親耿況,說道“好,我與寒大叔離開上穀郡,絕不牽連你們和上穀百姓。”
耿況瞪大了眼睛,說道“什麼,你要為了一個外人離開上穀郡?你為了他,就不顧父子之情了嗎?”
耿弇撩起了褲腿,露出了閃閃發亮的鐵片,冷冷的說道“從小到大,你一直把我當一件兵器在培養,你又何時將我視為您的孩兒呢?”
二弟耿舒急忙說道“大哥,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耿弇說道“你沒有受過我這樣的苦,你不會理解的。”
耿況沉默許久,說道“你們六兄弟中,我最看重你。雖然對你嚴厲,也是希望你將來能代替我,執掌上穀太守之位,沒想到這麼多年來,你不但不能理解,反而是懷恨在心。”
耿弇說道“如今朝廷昏庸,要我做王莽這個狗皇帝的臣子,幫他守衛邊疆,我做不到。”
二弟耿舒匆忙說道“大哥,這大逆不道的話可不能亂說。父親臣服於皇上,也隻是為了保上穀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免遭戰火之苦啊。”
耿況歎了一口氣,說道“罷了,你要走你就走吧,你走了之後,就不是我耿況之子。”
二弟耿舒嚇得流著淚水說道“父親,請收回這種斷絕父子的話啊。”
耿弇冷冷的說道“如果斷絕父子,能換來耿家安寧,上穀百姓的周全,我也不反對。”說完,耿弇就要帶著寒大叔離開。
二弟耿舒急忙攔住,不讓耿弇走,說道“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好奇你的帶著出城的士兵帶傷回來,也就不會有此事。都怪我多事,大哥別走,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好好說。。。”
耿況抬頭仰望,輕聲說道“耿舒,讓他走。”
二弟耿舒跪倒在地,懇求父親挽留大哥耿弇。
耿弇看著父親耿況緊閉著雙眼,決然的帶著寒大叔離開了軍營,一路朝北而去。
路上,寒大叔問道“為何要朝北走?”
耿弇心情恍惚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一時匆忙,忘了問寒大叔要去哪裏?”
寒大叔笑道“我孤家寡人,四海為家,去哪裏都可以。”
耿弇回了一下神,說道“如今南方都是王莽的控製勢力,北方雖然都是外族,但是我覺得會安全許多。”
寒大叔看著耿弇說道“你貴為太守長子,居然為了我,淪為喪家犬。值得嗎?”
耿弇堅定的說道“你是為了救我才暴露身份的,我怎麼能讓父親將你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