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不明白嗎?戰爭是他們的本能。”,威爾·羅傑斯咆哮著。
人群議論紛紛,少了謾罵,有人麵色凝重點頭讚同,也有人搖頭反對。威爾·羅傑斯的一席話終究是打動了一些人,但仍然遠遠不夠。
“威爾·羅傑斯鑒於你的陳述,我們將在現場進行投票,就由五百五十七名議政院議政和長老院長老同僚們共同決定。如果你有罪,你將被剝奪議政的公職身份,同時也將麵對三年的牢獄生涯,願大地之神—蓋亞保佑你,祈禱吧,孩子”。
“那麼,在坐的各位議政院和長老院的同僚,請做出決定吧”。
威爾·羅傑斯閉上眼睛,不管結果為何,他已經無所謂了,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如果成功,那麼最好,他可以得到整個普雷西典的支持,而沒有後患之憂。如果失敗他不會白白的束手就擒,三年的時間,他已經等不起了。他將走向一條和勃伯·斯考特一樣的道路。去曠野中、去森林裏,去那裏團結底層的村民,去與諾克薩斯人死戰。
許久過後。
“肅靜、肅靜,我們的投票結果已經出來了,各位同僚們,五百五十七人中有二百七十七人認為威爾·羅傑斯有罪,有二百三十三人認為威爾·羅傑斯無罪,最後有四十七票棄權。所以,經由議政院和長老院共同判決威爾·羅傑斯在公共場所,蠱惑市民,宣揚戰爭,至此...“。
威爾·羅傑斯看著老者宣讀著他的判決,內心悲涼,“終究還是失敗了,你們這群老朽而又頑固的人啊,你們何時才能醒來,醒來看一看,看一看這片滿目蒼夷的土地。看一看那些在戰火中掙紮的人們啊”。
他回頭看著那些支持他的人們,那交彙的眼神中,他們都能相互看見對方的不甘於憤怒。“兄弟們,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威爾·羅傑斯在心中訴說。
這是他的至暗時刻。
“至此...”。
突然,議政院的大門傳來一陣喧囂,“我要見見威爾·羅傑斯,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我進去,我有重要的事情稟報”,混亂中一個聲音大聲喊道。
“等等,放他進來”,威爾·羅傑斯大聲喊道,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人群分開,一個少年狼狽的走來,他帶著滿身的風塵,疲憊的雙眼中帶著悲痛。
“誰是威爾·羅傑斯,我有重要的事情稟告”,少年嘶啞著道。
“我就是”,威爾·羅傑斯端著水杯走到少年麵前,“先喝口水”。
少年接過水杯,一飲而盡,大廳裏安靜異常。少年飲水聲清晰可聞。
“勃伯·斯考特,讓我來告訴你,他已經盡力了“,這少年便是博文。他帶著勃伯·斯考特最後遺言,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狂奔而來,來到普雷西典。
”勃伯·斯考特,聽說他離開議政院後去了在南方“。
“是啊,我得到消息說,他在南方組織自衛軍團,反抗諾克薩斯人”。
威爾·羅傑斯痛苦的閉上眼睛,勃伯·斯考特是他摯友,他曾經也是一名議政,他們有著共同的理念與夢想,在對著這極端頑固與老朽的保守派們徹底的失望之後,他毅然離開了議政院,去了南方,他在那裏孤獨的奮鬥著,努力著。
“孩子,能和我們說說那裏的情況嗎?”,威爾·羅傑斯低聲說道。
“諾克薩斯人正在向北推進,現在他們離普雷西典隻有二百餘裏,諾克薩斯人燒毀了沿途的每一處村莊,殘忍的殺害了所有人,他們已經將南納沃利化為絕域,我們與他們從南戰鬥到北,從五千人戰鬥到五十人,二天前在平原上...,我一路狂奔著,依然能聽背後傳來那句,為了艾歐尼亞,為了艾歐尼亞。威爾,他們都死了,都死了啊”,博文痛哭流涕。
“他讓我來告訴你,告訴你們,他們的血不能白流,他們的犧牲不能毫無意義”。
議政廳中,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沉默著,即便是那些頑固老朽們,現在他們都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艾歐尼亞人。
“哈...哈...哈”,威爾·羅傑斯猙獰著大笑著,他的眼淚伴隨著笑聲不斷的洶湧而出。“多麼可笑啊,你們這群愚蠢而腐朽的老家夥們,戰爭已經開始了,你們卻還在這做著黃粱美夢。帶著你們的美夢下地獄吧。艾歐尼亞已經有太多的人犧牲了,而我將是下一個,不管你們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威爾·羅傑斯都不會屈服,艾歐尼亞人不會屈服的”。
……
“至此...,我們決定威爾·羅傑斯無罪”。
“艾歐尼亞人永不屈服”。
這一刻普雷西典隻有一個聲音,這一刻普雷西典眾誌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