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南方之旅(二)(1 / 2)

初識黃山

對於黃山,我是心儀已久的。雖從小就生活在西部大山深處,然而“黃山歸來不看嶽”的說法,始終讓我覺得不登黃山,就沒過夠登山的癮。

黃山,雄踞於風景秀麗的皖南山區。它以奇鬆、怪石、雲海、溫泉“四絕”的奇異風采名冠於世。全山南北長約40公裏,東西寬約30公裏,其中景區精華部分為154平方公裏。明代大旅行家徐霞客登臨黃山後,發出了“薄海內外無如徽之黃山,登黃山天下無山,觀止矣”的讚歎。自從上中學時從課本中看到這些介紹,此念一直縈繞心頭,向往之情愈加深厚。

清晨,我們開始向黃山進發。汽車沿著蜿蜒的公路行進,導遊不停地給我們講著黃山的曆史。原來安徽由安慶和徽州兩個州組成。黃山就坐落在徽州境內,和祁雲山交相輝映。其實黃山原來並不叫黃山,而叫黟山。相傳,軒轅黃帝率二位大臣浮丘公、容成子在此經六甲子修煉得道升天,玄宗皇帝當年巡幸這裏,玩得高興了,便要給山封個名號。他想起要用此山紀念遠古黃帝,於是便封此山為黃山。聽著這帶有傳奇色彩的故事,不覺間車已駛到雲穀寺站。一下車,人們便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遠遠望去,奇峰拔地而起,壁似刀削,怪石嶙峋,千姿百態,可謂“無景不絕,無景不奇”,“處處皆是天然畫”。環視四周,黃山群峰,峰峰相連,氣勢磅礴,雲遮霧障。

拾級而上,我如同上樓梯似的,連蹦帶跳,快步登著。沒爬多高,就開始喘粗氣了,漸漸地腿肚子如灌了鉛,每邁一步都要費好大的勁兒。登山的層層石階,猶如一架雲梯,橫搭在眼前,俯首爬行其中,覺得自己如同一隻小蟲在艱難地蠕動。這時,有幾個挑夫挑著百十斤重的擔子從我身邊經過,他們一步一顫地往山上挑東西。原來山上賓館的一切供應,都要靠挑夫一步一步地挑上去。我們徒手上山尚覺勞累,挑夫的那份辛勞怎不令人可敬?抬滑竿的腳夫,給我的印象更深。兩根粗粗的毛竹中,綁著一副躺椅,體力不濟的人,花幾十元錢,躺在躺椅上,由腳夫抬著上山。一路上,抬滑竿的腳夫有幾十對。坐的人有,但不多。路邊小憩,腳夫直勸我坐滑竿,我隻擺了擺手。心裏自語,隻有懦夫才肯坐滑竿。仰視白鵝嶺,山路愈見其陡,階階石級垂直而上,像一架天梯。俯視山澗愈顯其深,履險臨深,腳下由不得又慢又穩。終於到了白鵝嶺,站在此處環視,山腰間,蒸騰的雲海,白得像剛開苞的棉團,如果不是隨風微動,你定會以為是掛在那裏的。黃山的美,在於縹緲無定的雲海。同一景觀,此一時而彼一時,難怪有的攝影家在黃山一住要幾個月,每天拿相機到同一地方守候。在黃山,永遠拍不出兩張相同的照片。

白鵝嶺距光明頂約兩公裏。從白鵝嶺出發,爬上不多的石階,就到光明頂了。光明頂位於黃山中部,蓮花峰之北,為黃山三大主峰之一,海拔高度在1800米以上,因山頂平坦空曠開闊,日光照射長久而得名。因此,在黃山的旅遊諺語中有“不到光明頂,不見黃山景”之說。明代文學家袁中道登光明頂後在《遊黃山記》中寫道:“從平得奇,北上光明頂,三十六峰皆見,如登廣漠之庭,主人皆出而與客相酣暢者。”清代桐城派作家劉大櫆遊光明頂後在《黃山記》中則說:“登光明之頂,則放乎四海而莫不來王也。”可見,古代的文人墨客遊山玩水,往往以自身的文化感悟與山水構成寧靜的往還、深摯的默契。他們總是以極度的虔誠、極度的勞累把自己奇特的想象、生命與山水熔鑄在一起。登頂縱覽,奇峰彙聚,峭壁千仞,青鬆爭奇,怪石鬥豔,無限風光,盡收眼底。

這時,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雨,頓時整個黃山在輕煙雨霧中披上了一層神秘朦朧的薄紗,顯得格外嫵媚、妖嬈。

太湖掠影

這是我平生第一次踏上這塊江南水鄉的熱土。從大西北這個沙塵漫天喧囂的土地上來到江南水鄉,剛踏上這塊土地時的那種興奮、衝動的感覺和這種虔誠的心境融彙在一起,產生一種說不出的神秘。

客車從杭州駛出,沿著水泥石路,好像輕輕地在碧綠與金黃相間的絨線地毯上滑行。轉瞬間抵達我夢寐以求的目的地——太湖風景區。下車後,忘記了旅途的勞累,便匆匆投身於太湖的懷抱。

Tip:书名会因各种原因进行更名,使用“作者名”搜索更容易找到想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