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你不正常,還是喜歡這裏的她們不正常。”施清揚望了眼大廳,美女如雲,衣香鬢影。
“沒什麼不正常的,花兒喜歡太陽,魚兒喜歡海洋,向往的東西不同而已。”衛吟微笑道,難得說出一句讓施清揚刮目相看的話。
原來這個寒酸的,惡趣味的女人,偶爾還有哲學的一麵,倒是沒想到。
“你也算踏進這個圈子,說不定以後這裏也會是你的海洋。”施清揚一語雙關。
衛吟不甚在意的聳聳肩:“那可能很快要淹死了。”
“誰要淹死了?”裴昱走過來湊了個熱鬧。
“魚唄!”衛吟笑嘻嘻的說。
“魚怎麼可能淹死?”裴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一臉茫然。
“被熊一巴掌拍死了唄!”
“剛才不是說淹死麼?怎麼又冒出來一隻熊?”裴昱更是迷惘。
“這要問你啊,你幹嗎突然冒出來?”衛吟含沙射影道。
施清揚看了胡攪蠻纏得意洋洋的衛吟,不由輕聲笑了起來,原來‘二貨’是這個意思,他在實踐中明白了……
衛吟以為一切沒什麼變化,而生活卻在悄悄發生著改變,經曆讓人慢慢成長。這場宴會便是是一個開端,舞台拉開序幕,真正的好戲在生活中即將上演。
宴會散場已經是很晚的時間,施清揚喝了些酒,不能開車送衛吟回去,衛吟也不覺得有什麼,她的心思從來沒放在他那裏。
除了少數媒體記者,人人都有專屬司機,夜色深沉,車來車往的世界裏,浮華而虛幻。
大家都以為,就如同午夜十二點的童話故事,南瓜車沒了,水晶鞋沒了,衛吟還是那個灰姑娘,是那個應該被同情的可憐的家夥。實際上並不然,衛吟坐著盛世集團的豪華的招待車,打著瞌睡流著口水一直到家門口。她並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灰姑娘,隻想做一隻拱白菜的豬。
樓道裏的燈壞了,喝了幾杯的衛吟暈暈乎乎的往上爬,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發出篤篤地響聲,在寂靜的深夜裏,煞是清晰。
手剛碰到門把,還沒將鑰匙捅進鎖眼,門便被‘嘩’的打開,一室光亮傾瀉在她身上,她不由的眼睛微眯。
衛吟以為壞脾氣的小少爺會十分不悅,沒想到他隻是伸出手攙扶住她的胳膊,微微皺眉道:“喝酒了?”
“嗯,香檳,冒泡的,很甜。”衛吟覺得被握住的地方不知為何有些燙。
“我記住了。”
“什麼?”
“記住你喜歡喝香檳啊!”石思煦攙扶著她走到沙發前坐下:“還有兩天比賽就要開始,等結束的慶祝上,我也給你開一瓶。”
“其實,還不如上次我們在地攤上喝的啤酒,微苦才是人生的真諦。”衛吟酒不醉人人自醉,攤在沙發上,燈光下的小少爺看起來秀色可餐,眼睛如星辰般明亮。
酒讓人變成瘋子,也讓俗人變成哲學家和思想家,最後還會讓人,獸性大發啊,尤其是衛吟這隻動了心思啃白菜的豬。
不過這隻菜鳥級別的豬,即便春心蕩漾。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伸出鹹豬手,隻是看著小少爺,‘咕嘟’一聲,咽了一大口口水。
“你渴了?我給你倒杯水去。”同樣單純而後知後覺的某人誤解了,跑進廚房給加菲貓的杯子裏倒滿了水,遞給衛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