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了一驚,連忙扭頭,卻看到在鄭萼身前不遠處,一道紅光,一閃而過。而隨著拿到紅光閃過,地上的雪花都被揚起,頓時便是飛雪漫天,洋洋灑灑而下,又如何看得清楚地上是什麼東西。
雪花紛紛落下,灑了三人一聲。鄭萼抖著身上的雪花,又是呸了幾聲,叫道:“真是晦氣,怎麼見到這麼惡心的東西。”
胡慎聽了一驚,又想到來時鄭萼的種種表現,連忙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鄭萼道:“一隻好大的蜈蚣,全身通紅,全是腳,惡心死了。”說完,就朝著剛才蜈蚣跑去的方向跺了跺腳,便不在捏兔子了,就往胡慎這邊走來。
這邊兩人聽了,不由對望一眼,心道,這小妮子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卻在這時候,就看到半空之中又是一個紅色的影子掠過,幾人連忙抬頭,原來在半空之中,一個人騎著一個火紅色的大葫蘆,正朝著蜈蚣那個方向飛去。那人去勢極快,分辨不清容貌,隻聽到他不停的呼喝喊叫著什麼。雖然聽不清楚,但是那語氣之中的興奮之情,卻是清晰可辨。
胡慎和沙源對望一眼,心想,正一宗的人隻會禦劍飛行,不可能騎葫蘆啊,隻有玄天宗的人才可能修煉這些法寶,難道是玄天宗的人來了?可是玄天宗的人來這裏做什麼?要知道,這幾千年來,正一玄天兩宗可想很少打交道的。
這兩人正一臉的疑惑,就突然聽到鄭萼道:“哎呀,我才想起來了,沙師侄剛才說說感覺有個人要來,不會是這個騎葫蘆的大胖子吧?他可真是一個人哩。”
兩人一聽,又是愕然,騎葫蘆的是個胖子?這兩人號稱是正一宗這一代中最具天賦的修仙者,都不曾看清騎葫蘆那人的容貌,而這個一直以來隻知道玩耍的小妮子卻看清了?不過一想到可能是玄天宗的人來黑熊山,這兩人還是決定去看看情況。兩人計議已定,便放出飛劍,朝著那人的方向追去了。兩人走了沒一會兒,感到一道白光追來,正是鄭萼。
鄭萼一追上兩人,就道:“你們兩個,也不帶上我。就那個破地方,讓我一人待著啊。”
兩人沒有理睬她的不滿,隻是往前追去。當然,這會兒功夫,那人和那蜈蚣早就不見了蹤影。幸而雁過留痕,三人循著地上被翻開的雪花,又追出了半刻鍾的功夫,終於在聽到在不遠處又是呼喝之聲傳來。聽聲音,就是剛才那個騎葫蘆的人發出的。
幾人駕著飛劍,循著聲音找去,穿過一個穀口,就看到穀中果真是一個胖子,一隻大蜈蚣,正纏鬥在一處。那條蜈蚣,全身火紅,足有四五丈長,而那個胖子,四十來歲年紀,穿著一聲破舊長衫。一個胖子,一條紅蜈蚣,鄭萼全部說對了。胡慎不由暗驚,這個小師姑可真是了不得。而沙源卻更是大吃了一驚,畢竟他不像胡慎一樣,之前見識過鄭萼的異常之處。
山穀中,那人和蜈蚣鬥得正酣。
這時,那蜈蚣將整個軀體支起,便如小山一般高,而它一對對的足肢,同時舞動起來,便如同是同時剪動這一把把的剪刀一般,同時這麼多剪刀舞動起來,便如同是一個剪刀組成的大陣。這要是撞上了,還不得馬上被剪成七段八段?
而那個胖子,騎著那個大葫蘆,在剪刀陣中來回穿梭,這麼嚴密的剪刀陣,竟然傷不了他分毫。在看那胖子的身法,靈活至極,看樣子,他對付這蜈蚣,應該綽綽有餘。果然,就看到那胖子來回穿梭之間,一找到破綻,便對著那條蜈蚣拳打腳踢,拳腳落在蜈蚣身上,砰砰作響,就如同是擂鼓一般。他每擊中蜈蚣一下一下,鄭萼就在上麵叫喊著,“好,打死他。”
好一場打鬥,隻打的地動山搖,隻卷出狂風呼嘯。地動時,隻震得滿地瑞雪上九霄,山搖時,隻搖得滿上鬆柏落瓊瑤。狂風過處,雪舞紛紛。頓時這山穀之中,便如同是數九寒天之時一般,狂風挾裹這暴雪,在半空之中肆虐。
三人看著這場驚心動魄的打鬥,哪裏還敢上前,隻是停在半空之中,遠遠觀望著。那個胖子雖然靈活,每次都能打到蜈蚣身上,奈何那蜈蚣軀殼堅固,這些拳腳,卻也傷不了他。這一人一蜈蚣又鬥了一刻鍾,終於那蜈蚣有些吃不消了。畢竟,就算你硬如鋼鐵,也經受不了這般的千錘百煉。它那揮動著的一對對足肢,便也越來越慢,於是,那剪刀陣中的縫隙,就隨著變得越來越多,破綻也就越來越多。而在這時,胖子幾乎是在蜈蚣身邊隨意穿梭,於是,更多的拳腳就落在了蜈蚣的身上。
一陣拳打腳踢之後,那人和蜈蚣又一次錯開,接著,那人的身子又化作一道紅光,隻往蜈蚣的身前而去。而那蜈蚣仿佛也感覺道了危險,將整個支起,所有的足肢拚命的揮動起來,隻是這麼一來,它竟然又將全身護得密不透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