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李梔兒(1 / 2)

鄭萼收了鐲子,走上前去,道:“你是誰?這麼漂亮,為何養這麼惡心的寵物?”

那紅衣女子一聽,微微一愣,道:“我是青丘山的,我叫李梔兒,那蜈蚣不是我的寵物。”

鄭萼道:“我知道了。聽說你們養這種怪物來修行的,是也不是?”

而胡慎聽到那女子是青丘山的,心中不由一緊。若是別的東西,倒還是好說,這蜈蚣卻涉及她修行之事,這時候蜈蚣死了,豈不是斷了人家修行之路?再說了,他們又是玄天宗的,自己是正一宗的,這兩宗雖然是修仙通道,向來也理念不合,這事情可不能鬧大。

這時候沙源已經開口了,道:“關於吃你蜈蚣的事情,我們是有份。”

話音才落,鄭萼連聲呸呸,道:“我可沒吃。”

沙源道:“是,小師姑的確沒吃。就我和胡師弟吃了這蜈蚣。一切後果……”

胡慎見狀,心道這沙師兄向來就是這般實誠,連忙道:“老話說,不知者無罪,剛才殺死你那蜈蚣的是談天地,將蜈蚣弄成食物的,也是談天地……”

李梔兒打斷道:“誰是談天地?”

胡慎道:“便是剛才那個胖子。”

李梔兒撇了撇嘴,道:“他怎麼有了這麼個無趣的名字?”

胡慎道:“是啊,這個名字的確無趣。本來我們想要叫他啖天地或者吞天食地的,奈何他不同意,非要叫自己談天地。”

李梔兒微笑道:“這老饕還講究起來了。”說完,又看了看胡慎,道:“你是胡慎?”

胡慎點了點頭,道:“李姑娘知道我?”

李梔兒道:“你們兩個的名字,我們青丘山也是有所耳聞。都說你們兩個是正一宗雙壁,如今看來,連自己正一宗的戒律都遵守不住,想必也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吧。”

胡慎心道,這姑娘倒也伶牙俐齒,一開口就挖苦了自己,隻是他畢竟理虧,一時間也無從反駁,這時候聽到李梔兒道:“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吃了便吃了,還非要說什麼不知者無罪,推卸責任,當真是笑死人了。這話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他人恥笑。”

胡慎聽她繼續挖苦自己,當下怒從心起,隻是轉念一想,她這話中也不無道理。再加上她這般伶牙俐齒,自己若是反唇相譏,隻怕又要落下個與欺負女流之輩的惡名。橫豎自己有錯在先,當下道:“怎麼就不敢擔當了,好,這事情我們脫不了幹係,有什麼後果,我們一並承擔。這樣你可滿意了?”

李梔兒看了看他,喚過身邊另一個女子,道:“風師妹,你看看他們兩個,臉頰飛紅,前後不著調的,好像是喝多了吧。”

風姓女子看了看兩人,噗呲一笑,道:“似乎是喝多了。”

胡慎這時候本就覺得腦袋有點兒暈乎,也不知道是舒服還是難受。這時聽到兩人的話,心道:“原來是剛才喝酒的緣故。”又看了看一旁的沙源,這時候他也是微耷這腦袋,看樣子也是有些暈乎了。

這時候李梔兒道:“喝多了可不好,說的什麼話,到時候多可以一推,說自己不記得了。反正他們本來就喜歡推卸責任。”

胡慎本就暈暈乎乎的,這時候被李梔兒這麼一激,當下一拍胸脯,道:“我胡慎堂堂男兒,其實言而無信之輩。我們說到做到,你要是不信,可以讓我小師姑作證。”說話間,右手指了指鄭萼。

李梔兒道:“原來她竟然是你的小師姑,如此說來,我也該稱呼她一聲小師姑了。小師姑,你可願意為我們作證?”

原來,他們正一玄天兩宗,本就同源,又因為大夥兒都是五百年一代人,所以所,李梔兒叫鄭萼師姑,卻也沒錯。

鄭萼拍了拍手,道:“好。”

李梔兒見狀,微微一笑,道:“好。我們兩人冒昧而來,也不敢就這麼去見黑熊山的各位師長。那麼我們就先走了,到時候定當登門造訪。”說完,叫過她的風師妹,兩人放出飛劍,到了個別,就去了。

三人見他們兩人走了,看著天色將晚,便也放出飛劍,回了見性峰。隻是鄭萼本就閑不住,一到地麵,便吵著要去山裏找野物,說是要試一試自己的如意鐲。而沙源和胡慎是第一次喝烈酒,哪裏知道那東西後勁這麼大,這個時候整個腦袋都是暈乎乎的。便是鄭萼怎麼說,這兩人暈著頭,大著舌頭,就答非所問起來,甚至於到了最後,竟然昏昏欲睡起來。鄭萼見道無趣,也沒有再纏著兩人,就拿著鐲子,自己跑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