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平上前一把抱住她,央求道:“你冷靜一點好不好,我那都是被迫的,別無選擇,事情都已過去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林豔哭夠了,語氣明顯軟下來,說:“我知道你在外麵的難處,可有些事情能原諒,有些事情不能原諒。”文平說:“是的,是我不對,你不知道這房子都是藍欣先租的,要不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外麵的世界你也清楚,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林豔冷笑道:“什麼機會!說得好聽,冠冕堂皇!”她把折好的衣服放進包裏,說:“你別攔我,我實在呆不下去了,省得耽誤你的好事,我就走!”文平抱著她不放,說:“現在深更不半的你去哪裏,要走也明天走啊!”林豔坐著不動,任憑淚水撲簌簌地往下掉。
次日一早,林豔就吵著要回去,文平隻得依她。
臨上車,林豔平靜地說:“咱們還是分手吧,好離好散。”文平緘口不語,林豔說:“你應該去找藍欣,我想可能藍欣比我更適合你,在你的事業上我幫不了你。”文平說:“讓我好好想想吧!”林豔說:“愛情需要時間的考驗,不是金錢就能買到的,你要多保重,再見吧!”文平久久回味著她的話,心裏十分矛盾和複雜。
這些天文平被搞得焦頭爛額,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昨天晚上他想了很久,他將林豔和藍欣反複比較,現在倆個人都走了,可在他心時厚掛念的還是藍欣,原來是藍欣占據著他的思想。
藍欣好象是他人生路上的一顆救星,每次在他危難的時候都是藍欣救了他,藍欣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了。每天在一起,倒也不覺得什麼,不在身邊了,藍欣的影子就經常在眼前顯現,伴隨著他度過艱難的每一天,特別是在藍欣突然出走時,在他的心靈上造成了很大的震憾,他怕她掉入虎口,被老虎一點點地吞食。他每天都在為藍欣擔憂,他每天都在思念著她。
文平如坐針氈,他又發瘋似地尋找藍欣,反複打她的手機。“對不起,線路正忙,請稍後再撥!”,“對不起,線路正忙,請稍後再撥!”,“對不起,線路正忙,請稍後再撥!” “對不起……”
他打了很久,好不容易打通了手機,文平大叫:“你在哪裏?”藍欣說:“我很忙啊,有事嗎?”文平說:“我這邊出了事,你能回來一下嗎?”藍欣說:“不行啊,我沒有時間,回不了,出什麼事了你說吧?”文平說:“電話裏說不清,今晚有空嗎?”藍欣說:“我還不知道,可能要到十點之後吧!”文平說:“那好,咱們晚上見!”藍欣說:“行!”
晚上十點未到,文平就坐在約好的地方等。約摸半個鍾頭,藍欣才笑嘻嘻地從燈光下鑽出來,她飄著長頭發、身穿天藍牛仔衣,滿臉的風塵。文平趕緊抓住藍欣的手不放,生怕她又跑了似的,他說:“藍欣,我好想你!”藍欣望著他傻笑,說:“是嘛,你不怕林豔聽到嗎?”文平說:“不怕,我都與她說了。”藍欣急問:“說什麼啊?”文平說:“我們之間的事啊。”藍欣責怪起來,她說:“你傻了你,怎麼可以亂講,人家林豔多好,你就這樣對她嘛!”文平說:“可不說能行嗎?”藍欣說:“有什麼不行啊,你肯定是神經錯亂了。”
文平說:“不是啊,她都看到了你那東西?”藍欣瞪大了眼,不解地問:“我的什麼東西?”文平看看周圍,小聲說:“你裏麵穿的胸罩,衛生巾,還有什麼……”藍欣驚叫起來,她說:“不會吧,我都特意拾掇好了,怎麼可能呢!你肯定看錯了,不是我的吧?”文平說:“你那雷絲胸罩我都認得,怎麼不是你的!”藍欣聽了,捂著嘴哈哈大笑,她邊笑邊說:“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包好後準備扔了,因為太累,就睡了一覺,起來後我就把這事給忘了。”
文平說:“虧你還笑得出來,林豔對我大發脾氣!”藍欣說:“你為什麼不向她解釋呢?”文平說:“你叫我怎麼解釋,我解釋得了麼?”藍欣說:“真不好意思,害得你們這樣,這樣吧,我找她,我去向她解釋,怎麼樣?”文平說:“不用了,她已經走了!”藍欣呀了一聲,說:“這麼快就走了,什麼時候走的?”文平說:“今天早上!”藍欣說:“我去追她!”文平說:“用不著了。”藍欣說:“為什麼?”文平說:“我們已分手了!”“什麼?!”藍欣啞然失笑,沉默了。
文平問:“你現在住在哪裏?在幹什麼?”藍欣說:“我們在跑掛曆生意,很難做的,不過我已經跑了幾個訂單了,都好幾萬的業務。”文平說:“你是不是和那個劉老板住在一起?”藍欣說:“說哪裏話,我和印刷廠的幾個姐妹住在一起,我們整天都在外麵跑,忙都忙不過來呢。”
文平說:“你整天都說忙啊忙的,連我的電話也不聽,你能不能回來住啊?”藍欣說:“不行,太遠了!”文平說:“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藍欣說:“我不知道,或許過兩天,或許就不回來了。”說完,她接了一個電話,叫了部的士就走了。
文平目送她消失在夜幕中,眼睛呆滯。
四十
從此文平再也找不到藍欣了,她的手機根本就打不通,對方說已經停機,她就象幽靈一樣地消失了。文平後悔那天晚上沒有拉她回來,如今她就這樣無聲無息地人間蒸發了。
與林豔分手了,藍欣又走了,文平心如死灰,苦不堪言。但是,他很快就從感情的泥潭爬上來,振作精神,把全部的心事都放在工作上,更加拚命地工作,他想用工作來填補心靈的空缺,用緊張來充實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