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家夥打到雲層之上,僅僅留下殘影的速度讓蕾蜜兒都不敢隨意開炮。
於是,發現自己無法插手這兩個家夥戰鬥的蕾蜜兒果斷的對準了地上的戰鬥。
不過,她的光炮並沒有發射出去。
“蕾蜜兒祭祀,好久不見了。”黑色的死氣托起裹著黑袍存在。
掀開了兜帽,露出沒有一絲毛皮,已經腐爛的頭部。
“好重的死氣。”蕾蜜兒皺了皺眉頭,看著麵前這個枯瘦的,像是從地底爬起來的家夥,抬手就是一道光炮轟了過去。
黑氣化為盾牌抵擋住了這道光炮。
“不愧是太陽花,即使是我這冥河的死氣都可以淨化。”黑袍狗頭人說道。
“令人作嘔的亡靈。”厭惡的說了聲,十二朵太陽花同時亮起。
炙熱的光炮轟出。
“不要無視我啊。”一直都顯得有些淡定的黑袍狗頭人終於讓蕾蜜兒無視的態度激怒了。
肉體瞬間汽化為黑色的死氣,彌散開來,吞沒了蕾蜜兒。
太陽花炮瞬間在這黑色霧氣中貫穿出十二個空洞。
不過很快黑霧就將這些空洞給填充了起來。
“你明白什麼叫做死嗎?”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蕾蜜兒捂住了鼻子,警惕的環視著四周。
“肉體的死亡,靈魂的死亡,精神的死亡。”
“你體會過肉體死亡的感覺嗎。”那個聲音說道。
光華潔白的手上皮膚變得蒼老,滿是褶皺,斑點,甚至還發出一絲惡臭。
雖然能看到這雙逐漸變得可怕的手,但是卻無法感覺到手的存在了。
就像是這隻手已經‘死’掉了一樣。
每個呼吸死亡的範圍就順著手腕胳膊擴大。
沒有猶豫,在發現這個問題之後蕾蜜兒右手一揮將半個左臂斬掉。
“肉體的死亡?不過如此。”蕾蜜兒輕蔑的說道。
“那麼,靈魂的死亡呢?”
眼前變成了無邊的黑暗。
狹窄,沉悶,無法呼吸。
身軀變成了牢籠,而自己被囚禁在了這個牢籠中。
無法驅動身體,如同一個即將麵臨死刑的積年囚徒,無力,唯有絕望,連呼喊都無力。
時間在這個空間中失去了概念,隻有令人發瘋的黑暗,孤單。
不知道過了多久,幾乎要選擇自滅的蕾蜜兒終於從那個牢籠裏脫離了出來。
“靈魂的死亡?還行。”蕾蜜兒勉強的說道。
隻是她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身體還在顫抖。
或者說是選擇性不發現。
“接下來,精神的死亡,來試試吧。”那個聲音變得非常愉悅。
“……?”警惕的蕾蜜兒沒有發現任何變化。
“這,這不可能,不可能,居然是……”那個聲音突然發出了尖叫。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叫喊著聲音中充滿著驚恐。
“不,不要,我不甘心啊。好不容易從那個地方爬出來,居然就這樣……”那個聲音發出了不甘的怒吼,然後安靜了下來。
黑色死氣凝聚而成的霧氣消散了,那個差點用莫名其妙的手段殺掉她的家夥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疲憊,身體的疲憊,靈魂的疲憊,精神的疲憊。連維持飛行都很勉強。
強撐著對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釋放一個止血的法術,蕾蜜兒向地麵的精靈的臨時堡壘飛去。
她很累了,累得即使是關係整個種族的戰爭都沒有精神去參與來了,她需要去休息。
……
“星辰墜落,阿基諾。”阿塔一聲大喝,天空之中落下箭雨,瞬間清空理出了一片空地。
“真多真多,怎麼這麼多啊。”阿塔煩躁的一箭射穿衝向她的狗頭人。
身為弓手的她本身可以進行超遠程距離攻擊,但是仗著自己的力量她跑到了戰場邊緣釋放著箭雨洗地。
猛地,一點危險的氣息讓她下意識的揮弓砸了過去。
叮,匕首的一擊刺在了弓身上。
“煩人的老鼠,終於出來了。”阿塔嘴角一扯“來讓我們繼續之前沒有結束的戰鬥吧。”
彎著腰的血爪沒有出聲,而是整個身影突然一陣模糊然後消失在了阿塔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