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忽話音剛落,一群人立刻就愁眉苦臉了起來。
見狀,鄭忽心中就更加有底了!
之前,他一直懷疑公子緡應該是下落不明。
現在看來和他之前猜想的一般無二。
嘉父應該早就知道了小子侯的遺命,若非公子緡下落不明,他又怎麼會說當務之急是定新君,承晉國宗廟社稷之類的話。
正是不知道公子緡是生是死,所以,現在的晉國新君才懸而未決。
立小子侯世子吧,萬一公子緡活著跳出來怎麼辦,總不能把剛立下的新君廢掉,再立公子緡吧!
誰敢這麼玩?廢立可不是兒戲!
再說,現在的翼城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心中雖然知道了公子緡可能是下落不明,但看見一群人愁眉苦臉的樣子,鄭忽還是表現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疑惑的向嘉父問道:“執政為何愁眉不展?”
嘉父長長的歎了口氣,向鄭忽解釋道:“司徒不知,自曲沃破城之時,便不知公子去處,是生是死,孰難預料,吾是以憂!”
鄭忽暗道了聲果然。
公子緡果然失蹤了!
鄭忽當然不想讓公子緡上位,公子緡上位,他就沒得玩了。
他方才之所以會提到立公子緡為君,隻是為了驗證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想罷了!
事實上,鄭忽聽完小子侯的遺命之後,就已經決定要立小子侯的世子為君了,沒別的原因,世子生年紀小,好控製。
這樣玩,更有利於他竊奪翼城的大權。
別忘了,他是三個托孤的重臣之一,想竊權還不是名正言順?
要是公子緡上位,可就沒有托孤這一說了!
不過,雖然這麼說,但是尋找公子緡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如果能找到,那再好不過了,這樣,他就可以在公子緡身上挑刺,然後透露出公子緡不宜繼位的意思,發起站隊。
站錯隊的,那就隻能對不起了,去黃泉路上繼續效忠小子侯去吧!
如果找不到,那問題也不大,他成為重要的輔弼之臣後,他有的是機會和借口發起站隊。
反正無論怎麼說,鄭忽都牢牢握著主動權,沒別的原因,就因為他手中握有重兵。
不說其他的,就說留在陘庭的那兩百乘翼人,至少在名義上還是要聽從鄭忽命令的。
因為現在小子侯死了,新君未立,鄭忽沒複命的地,所以兵權還是在他手裏握著呢!
像翼城諸卿為什麼要防備鄭忽,心中有不安全感,不就是因為而今幾乎所有的翼城能戰之兵都在鄭忽手裏嗎?
他們手中的那些殘兵根本就已經沒什麼戰鬥力了,而且鄭忽手中的握著的不止是二百乘翼人,陘庭還有將近三百乘的兵力。
若是鄭忽從郇、冀、耿三地再抽調兵馬,二百乘還是能湊夠的,雖然可能心不齊,戰鬥力也不怎麼樣,但那也是實打實的兵馬啊!
這樣算下來,鄭忽手中握有足足七百乘的兵力,這是個什麼概念,至少在人數來說,已經和一流國家的兵力相當了!
若是鄭忽存心想要滅掉翼城,那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