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沈睿哲下意識喚著沈允浩。
“哥哥....姐姐沒事吧!”這邊,沈晨雲心急馬上出聲詢問,他在外麵聽到消息也匆匆趕了回來,可他剛剛踏進大門卻被裏麵安靜得有些詭異的氣氛給嚇得禁聲了。
“...”沈允浩聞聲抬頭看了一眼沈睿哲和沈晨雲,隨即低頭苦歎。
他沈允浩培養的一個最引以為豪的女兒竟然就因為一個世子就毀了,這叫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可這又能如何。
沈家時代為商,而他沈允浩隻是一介商賈,如何跟淩王府那樣皇家中人鬥。
自古以來商與官相鬥,必定是商慘,官子兩個口,他也無能為力。
“爹爹,月兒怎麼了?”沈睿哲一見沈允浩這樣,他麵色瞬間蒼白起來,心底驚駭,難道月兒...
沈睿哲不敢再想去,麵色蒼白得嚇人,而一旁的沈晨雲也同樣,肝膽並提,生怕沈傾月真的出了什麼事!
“你們去看看你姐姐那邊吧!我怕她想不開..”沈允浩無力頹坐在主位之上,而沈睿哲和沈晨雲一聽到沈允浩這話,兩人麵色更加蒼白,聽到沈允浩的話兩人想也不想就往沈傾月的荷院跑去,連所謂的禮儀也全然忘卻。
一路上,兩人心都要提了起來,麵色更是一片慘白,在他們趕到荷院的時候,卻隻見沈傾月不知何時已經起來了,隻是她就這樣靜站在蓮池邊,一身素色的衣裙緊緊貼著她那瘦弱的身子,寒風輕撩,讓她越顯清瘦,讓人憐惜不已。
“大少爺,二少爺……”和衣見到兩人前來,輕喚一聲,隨即低頭諾諾。
“……”沈睿哲看都不看和衣一眼越過她就往沈傾月走去。
繡衣和蓮兒兩人就站在裏沈傾月不遠處,待沈睿哲走過去,繡衣出乎意外的一手攔下沈睿哲:“大少爺,小姐說要自己靜靜,你還是不要過去打攪小姐了!”
“就是啊!大少爺,小姐現在連奴婢們都不讓過去服侍..”和衣聲音低眸光暗沉道,說著眼神交換,還不忘撇向沈傾月那邊。
“...”沈睿哲此刻心急如焚哪裏會聽得進這些婢女的話。
他一手打開繡衣的手,麵色瞬間陰沉下來,這膽大的婢女他都不曾追究她們擅離職守,讓她們的小姐肚子冷在一邊,她們竟還敢前來攔住他,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雖是這般想著,可沈睿哲還是沒有理會她們,隻是冷冷的盯了兩人一眼,示意他們注意自己的身份再來攔自己。
“妹妹!”
“姐姐...”沈睿哲和沈晨雲幾乎都同一時間出聲,可卻換不回沈傾月回頭來的輕笑。
這一刻的沈傾月安靜得厲害,遠遠的就讓沈睿哲和沈晨雲看得忍不住後怕,越是安靜得反常,越是讓他們心都要跟著緊繃起來,生怕沈傾月一個想不開就跳入蓮湖之中。
這時至冬日的,跳入蓮池中就是不淹死也會被凍傷的,他們最害怕就是沈傾月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而沈傾月自然知道了沈睿哲和沈晨雲兩人來了,可是他們來了又能做什麼?
她沈傾月已經是一個德風有缺的女子了,將來想要高嫁更是難了,每次她一想到被世子退親的那一刻,她就忍不住傷痛欲絕,胸口處好像被活生生的挖去一塊,疼痛難敵,痛苦萬分,說不出的苦澀在心頭蔓延,曾幾何時她也曾受過這種痛苦了,好像在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
沈傾月記得在自己母親被克死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的,看著過往的府人,那種冷漠的眼神,完全沒有把她這個主子放在眼中,而她今後要在這個冰冷陰深的府邸中生存下來,她就必須學會手段,母親時常告誡自己的手段,用盡手段去爭寵,果然在那一次之後,她成功的引起了沈允浩的注意,同樣也引起了哥哥和弟弟的注意,她終於可以把那個剛剛出生但極有可能影響自己前途的娃娃女給鬥下去了。
經曆過自己努力爭取而來的寵愛,以及那種成就感,可以擁有以前不曾擁有被寵的感覺之後,她就想要得越多直到自己的傲性也被嚴格出來。
沈傾月細細回想著過往一點一滴,記憶如潮水,這事都成了過往,如今那種在她還未得勢的感覺正在慢慢消失,她害怕了。
她不能讓自己再回到以前那種淒涼的境地,所以她一定要細細回憶著,分清時局,找出源頭。
在冥想中,她想起自己被沈唯雲設計的那一次,總感覺自己好像被沈唯雲這個女人看得太輕了。
她為何會想到沈唯雲?想到沈唯雲,沈傾月就忍不住想起雲茶那一件事,說起來她真該好好謝謝她這‘好’妹妹。
如果不是她,她沈傾月又怎麼會委身於那個豬頭,每次想起被那個豬頭用他那雙色手摸遍全身惡心感,她就忍不住感覺渾身堅硬發麻,心中惡心之感層層浮起,而讓她這樣不得已出賣自己色相的罪魁禍首就是沈唯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