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了親她的額頭,拉過另一條棉被蓋上,道:“那娘子,為夫等你早點痊愈。”
喬希笑著點頭,在他睡著之後,她又睜開眼睛,不滿足地看著他俊美的容顏,多想伸出手去摸一摸,甚至吻一吻,但怕他突然醒來,拆穿她的謊言,繼而發現她身上的瘡痂……
不過,這樣分被而睡也不是長久之計。然,喬希還來不及去考慮這個長久之計,五天之後,她身上的瘡痂便越來越多,分布越來越密,甚至還伴著一陣一陣的刺痛,像是蟲子在咬一般。
夜半時分,她經常痛得驚醒,有一次吵醒了身旁的男人,葉泠風焦急地欲抱住她去看侯神醫時,她忍痛拒絕道:“別,師父說了,這是服藥後必有的反應,不礙事的,多忍些日子,我就會痊愈了。”
葉泠風看著她皺緊的眉頭,心痛不已,很想抱著她減輕她的痛苦,可是想到他不能碰她,便隻能默默地看著她,直到她睡著。
這些日子,每當喬希出門到處走走,便會很湊巧地碰到華如鬆。侯晉配給她一些止痛的藥,所以她便減少了痛苦的時間,然一旦藥效發揮完,疼痛又會襲來。
這日,她和典兒在溪邊玩,她的全身突然又痛了起來,往身上一摸,卻發現沒有帶藥,她怕被典兒瞧出異狀,坐在一棵樹下,閉著眼強忍著不呼叫出來。
隱在樹後的華如鬆再也看不下去,上前抱住她便往侯家跑。
從侯家出來,華如鬆抱著典兒,道:“喬希,我知道有一個風景極好的地方,想不想去玩?”
喬希近日被疼痛折磨,哪有這樣的心情?
她拒絕道:“不想去。”
典兒卻道:“娘,典兒想去,典兒想去。”
喬希看著典兒可愛的臉蛋,想著做他娘的時間也不會太多了,決意多多滿足他的心願,道:“那好吧。”
華如鬆很高興,道:“明日一早,我在侯神醫家等你們。”
這晚,喬希本已經合上了眼睛,但心突然不安地狂跳起來,好像即將失去什麼似的,還有一股想痛哭的衝動。
莫名其妙的情愫折磨得她睡不著,她推醒葉泠風道:“風——”
“怎麼了?又痛了?”葉泠風緊張地看著她。
她突然特別想念他懷抱的溫暖,但為了不讓他發現自己全身的醜陋,她強忍道:“風,我想你吻我了。”
葉泠風道:“我也很想吻你,但侯神醫不是說,不能碰你嗎?”
喬希狡辯道:“可以短短地吻一下。”
見葉泠風還在遲疑,她主動摟過他的頭,將香唇印了上去。
二人禁欲了多日,乍一觸到彼此的唇,彼此不禁顫了一下,而且渾身酥麻,盡情投入到對於彼此身體的眷戀之中。
喬希雖穿著長衣長褲,但當葉泠風忘情地將手探至她的胸口之時,她猛地清醒,一把推開他,大口喘氣,道:“別碰,危險。”
二人情欲微起的雙眸靜靜相看,繼而皆笑了起來,於是各歸各位。
這一夜,喬希的心一直保持狂跳的勢頭,她雖閉著眼睛,卻徹底失眠了。
次日一早,喬希抱著典兒來到侯晉家的時候,華如鬆還沒有到,喬希不由得嘀咕道:“這個鬆樹,還說等我們,居然還讓我們等他?”
這時,侯晉拎著一壺茶出來道:“嘿嘿嘿,徒兒別急,先來喝杯茶,潤潤喉呀,來來來,典兒也喝。”
侯晉泡的茶芳香四溢,喬希與典兒從沒喝過,各自端起一杯,一口喝下,典兒嘴巴特饞,一杯不夠,又連喝下幾杯。
“娘,典兒困……”喬希看向典兒的時候,典兒居然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正起身準備叫醒他的時候,她也一頭栽下,不省人事。
這時,華如鬆從屏風後出現,侯晉將典兒抱回房,華如鬆則抱著喬希上了馬車。
馬車疾馳,離四季城越來越遠。
當喬希蘇醒,睜開眼睛,看到周遭的景象之時,以為自己正在做噩夢。
而蹲在床邊的華如鬆讓她更是詫異,驚道:“鬆樹,這是?”
她記得喝了侯晉泡的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難道這裏就是華如鬆說要帶她來的地方?
隻是這個地方為何那麼像皇宮中的桃花宮呢?
華如鬆握住她的手道:“喬希,你猜得沒錯,這就是你曾經住過的桃花宮,是我帶你來這裏的。”
喬希震驚道:“為什麼?”
華如鬆將她的手牽至他的唇邊貼著,一片溫熱傳來,道:“喬希,原諒我,我想讓你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