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金燦燦的辦公室,申宗昊坐在辦公桌之後,他又想起昨天墓地的一幕,他看到蘇雅被那個男人擁在懷抱裏,心忽然感覺不知道為什麼那樣的疼。
他的手指又拿起了桌上的一個相框,將那相框抽開,拿去裏麵的一張照片,隱藏的就是蘇雅的一張照片,她如花燦爛的臉在相片裏盛放,十六歲的少女,笑的那樣唯美燦爛。
他忽然感覺心好疼,佝僂了腰,卻還倔強的視線不肯離開蘇雅的一張臉。
手機忽然響起,他拿起,上麵傳來的是一張彩信,正是龍翔赤、裸著從背後抱住蘇雅的模樣,兩個人在做、愛。
“噗”的一口鮮血,申宗昊忽然噴吐在照片上,而他最在意的卻是照片上的那張臉,急忙的用了紙巾去擦,卻是怎麼也擦不掉,蘇雅的臉被這血汙了一大塊。
原本一直小心珍藏的東西就這樣的被失去,毀掉,也許這就是劫數吧,他跟蘇雅之間真正的劫數,他們再也不可能有未來。
就連老天爺也不肯讓他再留她這唯一的一張照片。
申宗昊笑了,又失神的嗬嗬了好久才抓起桌上的電話,“喂,林秘書嗎?我的胃病又犯了,好像轉胃出血了,快幫忙聯係孫醫生。”
申宗昊的手俯下去,將蘇雅的那張照片在辦公桌上狠狠的碾碎,然後丟進了垃圾筐裏。
第二天,報紙上一則新聞,申氏大少,新任集團接班人,申宗昊先生因胃出血緊急被送進醫院。
報紙上是申宗昊被擔架送上救護車的畫麵。
蘇雅當時看著這張照片心都快碎了,同時劉若珠看著這張照片也瘋狂了,宗昊他生病住院了,她竟然不知道,竟然沒有人通知她。
可是顧不了這麼許多,她還是扔下報紙就一個衝出門,向著醫院飛奔而去。
一路跑到醫院來,劉若珠像一頭無頭蒼蠅一樣撞進申宗昊的病房,他正在病床上安睡,仿佛痛了很久,很不容易才睡著,那濃眉就連睡著了還在皺在一起。
她的身後有申宗昊的主治醫師來了,他輕輕碰碰劉若珠的手臂,“小姐你是?”
劉若珠轉過頭來,對著醫師先是,“噓——”讓他小聲,宗昊應該是好不容易才睡著,再被他吵醒了就不好了。
劉若珠拉著醫師到了遠離申宗昊病房的位置才開口,“我是申宗昊的妻子劉若珠,你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還有我想問,宗昊他的病情嚴重嗎?”
醫師搖頭,又是歎息,最後是說,“他的胃本來就不好,還不注意飲食,三餐不定,現在胃潰瘍轉胃出血了,以後還要好好調養才行。”
劉若珠連忙大力的點頭,“嗯,嗯,我知道了,那我以後應該為他注意些什麼?”心裏卻是對申宗昊無比的心疼。
醫師又說,“比如,飲食,一定要定時定量,還有水,不可以喝涼的,也不可以和燙的,隻能喝溫的……”
“那還有呢?”
“你別急,慢慢聽我說呀。”
劉若珠都一一記下。
與此同時,在醫院樓下,有一個女人也站定,她望著這座醫院的大樓,不知道是該上去,還是不該上去。
上去申宗昊又會不會見她,還有她又會不會影響到申宗昊的休息,隻是看到報紙上的那條申宗昊生病住院的消息,她就想也不想,顧也顧不上的就跑來了。
這個女人就是周韻,她一轉頭,正好看到蘇雅也站在她平行的位置,正望著這棟大樓發呆。
陽光金燦燦的照在她的身上,讓她蒼白的仿佛透明人一樣,好像輕輕的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
周韻猛然衝了上去,“啪!”的就是一個耳光抽在了蘇雅的臉上,蘇雅怔怔的轉頭望她,周韻大叫,“就是你!就是你申宗昊才會住院!就是因為你害死了他的父親,他才會一直身體好不起來,又住院!”
“啪!”的一個耳光又要扇在蘇雅的臉上,周韻的手臂卻被牢牢的抓住,蘇雅轉頭望去,是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她並不認識。
男人微笑,對著蘇雅開口,“嫂子,是大哥讓我跟著你,照顧你。”
蘇雅又轉過頭來對周韻,卻沒有半句的話,就好像她可以這樣打她一樣,也好像她這樣打她是應該一樣。
周韻望著蘇雅的兩道視線凝出火光來,最後是從那個男人手裏抽出了手臂大步的離開,走進醫院大樓去。
隻是那男人望著蘇雅,望著離去的周韻,終究鬧不明白她們之間究竟有怎樣的恩怨來,他也鬧不明白這件事究竟要不要給他的大哥龍翔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