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季叫季亖兒,是將軍之女。季將軍,也就是我爹是京城裏頗有聲望的人。我的身體並不是很好,很容易生病。我也不是父親唯一的女兒,所以對父親來說,我這個病秧子並不算討喜,我就住在別苑裏麵度過了十四年。
我有一隻鳥,是今年冬天撿到的,具體來說也就是前幾天撿到的;它受傷了,翅膀被彈弓打穿了,但是並無大礙,等傷養好了就可以飛了,這隻鳥,是我和哥哥一起撿到的,哥哥總是說這隻鳥很醜,都不知道是不是雞,長得四不像的。我總會給言言出氣,因為我覺得它很漂亮,沒錯,言言就是我給它取得名字。言言是玄青色的,很美麗,我感覺它的眼睛就像會說話一樣,所以給它取名名字叫做言言。
今年南蠻輕虐,聽說爹要帶著哥哥一起去打仗了,哥哥是家裏唯一的男丁也是我的孿生哥哥,叫季生,我還有兩個姐姐分別叫季仙兒和季杏兒,兩個都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我隻和杏兒姐姐的關係好很多。哥哥走的時侯把我托付給了杏兒姐姐,哥哥對我說,“亖兒,照顧好你自己,別被仙兒欺負,我叫了杏兒照顧好你的。那你現在好好的等哥哥回來。”他這麼說的,我也盼望著他不會出什麼事,第二天哥哥和父親遠征了,我出別苑的次數用手指頭數都數的出來。那天我出去了,果然的我染了風寒,對我這個病秧子來說,一場風寒足以要我半條命了,父親不在家自然就有某些人會欺負我,治風寒的藥都給我減了半,不過這些我都不在乎。我沒心思和他們鬥智鬥勇,我在等待父親和哥哥的平安歸來。
“言言。”我將鳥兒從籠子裏麵放了出來。“言言,你說哥哥會平安歸來嗎?”鳥兒方法願意聽我講話,歪著頭看著我,“言言,我是不是很招人討厭?”我看著冬日裏的梅花像對鳥兒訴說又像說給自己聽,“將軍家的女兒也可以上戰場,我卻什麼都不能做,是個病秧子,當了將軍家的累贅,他們都不喜歡我呢!我沒有朋友,你願意當我的朋友嗎?”我突然回過神來看著鳥兒。“呐,言言,你願意嗎?”我看著它。鳥兒仿佛聽得懂話。歪著腦袋看著我像在思考,然後它點了點頭,沒錯我清楚的看到了它點頭了。
“季亖兒那個病秧子呢?快叫她滾出來!”我聽到了外麵季仙兒的聲音,來者不善啊,我連忙把受傷的言言放在了床下麵,“言言別出來,千萬別出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它一定會懂我的意思的。確保它在床下麵藏好以後我出了房門,“仙兒姐姐,你找我有事嗎?”我看著她,季仙兒突然拿起地上的一盆盆栽向我砸了過來,我輕輕躲開,盆栽砸在了我身後空空的鳥籠上,那個鳥籠原本是言言的家,不過幸好言言不在裏麵。
“季亖兒!你使了什麼妖術?!居然要當三王妃?!三王妃的位置是我的,三皇子也是我的!”季仙兒惱怒的喊到,“仙兒姐姐,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當三王妃?”我問到,“父親傳書信,說你被選中當三王妃!憑什麼!你這個小賤人!”說著她又打過來,一個學武的姐姐打一個生著病的病秧子妹妹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我隻能勁量的躲了,為什麼倒黴的事情要出現在我身上?!
“住手!”我聽到了星兒姐姐的聲音。“季杏兒,你鬧什麼?!你不想當三王妃嗎?哼!少在這裏假惺惺的了!”季仙兒冷笑的說著,“仙兒姐姐請住手,否則讓父親大人知道你趁著他們不在就欺負亖兒妹妹,父親大人會怎麼想啊,恐怕你連皇宮都……”杏兒姐姐說到,語氣裏隱藏著十足的威脅。“住口!”季仙兒惱羞成怒的喊到,“那。請姐姐出去注意吧。”季杏兒看著季仙兒下了逐客令,“哼!”季仙兒長袖一甩走了出去。
“咳咳……”直到季仙兒走了我才終於體力不支的坐在了地上咳嗽,“亖兒!”季杏兒看著我緊張的喊到,隨便把我扶到了房間的床上,“亖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好好的喝藥?”她看著我緊張的問到,“咳咳,最近那些熬藥的丫頭把藥的劑量給我減少了吧,藥都變淡了。”我咳了咳說出了事實,我懂自己的身體,不可能吃了藥都那麼不濟一定有人搞鬼吧。“是,是嗎?”季杏兒一愣,讓後繼續說到,“改回我去廚房查一查吧,看看誰偷工減料了吧。”
我點了點頭,有寒暄了好一陣她才走掉的,等她走了,言言才從床底下鑽出來,言言的羽毛很長很漂亮,可以慢慢的飛行了,它飛到了我的旁邊窩了起來,看樣子言言很沒有安全感呢。我撫了撫它的羽毛。而且我看出來,言言害怕季杏兒!
?第二天,藥還是一如既往的少。我想以這個樣子,我可能會撐不下去了。我除了哥哥從來不會依靠任何人,像以前一樣,我找出了偷偷藏起來的銀子和哥哥以前的男裝,挽起了頭準備出門,我得自己出門找大夫看病去。“言言。在家好好等我,有什麼事就藏在床底下。”我看著站在房梁上的言言說到。它的眼睛很會說話,我想它告訴我它明白我的意思了,於是我出了門。而站在房梁上的言言慢慢飄落在了地上變成了一位身著玄青色衣物的男子,“笨蛋亖兒,我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出門呢!”男子說到,捏了口訣就朝我追了過來,而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