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奕的車正在D市到H縣的高速公路上跑著,車後麵還坐著向舍彧的父母,此時向舍彧的父親正抱著向舍彧的母親,他的母親正在不停的哭著,嘴裏還喊著向舍彧的小名。
昨天我們把那彥華他們三個人都抓住以後,就和向舍彧的父母把一切都說清楚了,也問了一些和他們有關的問題,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向舍彧的父母的確是被向舍彧安排到這裏來的。
在向舍彧死之前還在小區裏住過幾天,之後沒多久彥華三個人就來了,說是因為向舍彧現在在外麵做大生意,為了害怕生意對手報複,所以就派他們三個來當保鏢,老人質樸一直都沒懷疑什麼,他們三個人也以老人的安全為借口,盡量地限製了他們的自由。
我把真相告訴老人以後,他們兩夫妻立刻大哭起來,還不斷用東西和用手打著彥華他們三人。後來的調查還讓我知道,彥華他們三人也是被雇傭來的,隻是直接被雇傭的不是他們,是他們的老大,至於他們的老大,由於在D市很有權勢,又沒有直接的證據,隻好不了了之,讓彥華他們三人成為替罪羊。
這起案件發生在D市,所以我就讓劉詩雅去處理餘下的事情了,也不能讓她白忙一場,破掉一起綁架案也是算不小的功績了。雖然我看得出來,她並不在乎。
最後為了確認一下這所房子到底是誰的,我還特意去查了一下,沒想到這所房子居然在葛菲的名下,再結合老人和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我大致猜想,最初應該是葛菲把兩位老人接到這裏來的,特別是老人還說向舍彧在哪裏住過幾天,我就更能肯定這點了,後來彥華他們三人的到來,就證明這裏被幕後黑手發現並控製了,以此要挾向舍彧對葛菲下手。
聽到車後座向舍彧母親的哭聲和他父親不斷的歎息,我心裏也很是難受,人不管選擇那條路,總要學會想到後果,不要因為自己一時不察,誤入歧途。自己的苦果自己咽下去也就算了,還連累親人陪著你受到傷害。
回到H縣警局的時候,時間上還算比較早,我讓張奕帶著向舍彧的父母去把向舍彧的屍體領回去安葬,不管怎麼樣人死為大,何況現在向舍彧的屍檢報告也已經出來了,留著他的屍體也沒什麼用。
我自己則是去到了法醫部,找葛瀟瀟。現在所能解決的問題已經全部完成了,所能得到的線索卻是寥寥無幾,就算我不願意也沒有辦法,案子總是要想辦法破掉的。
見到我的到來,葛瀟瀟顯得很平靜,我聽不出她的任何語氣,或者說她本來就沒有用任何語氣。
她問道:“你找到凶手了嗎?”
我搖搖頭,說道:“能做的我已經都做了,幕後黑手藏的很深,雖然我已經知道了他就在我們警局,是實權人物,可是我現在還不能鎖定具體對象。”
“你找我是想問清楚幕後黑手是誰?”我聽出了她語氣中一點點的冷意,我想她對我又一絲的憤怒了。
我苦笑道:“沒錯,現在我能想到的最好最快的辦法,就是從你這裏得到消息了,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很矛盾,我也不想來找你,可現在我實在沒別的辦法了。”
葛瀟瀟有些譏諷地說道:“嗬嗬,你不是答應我一定找到凶手的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隻能沉默以對。
“他姓周。”葛瀟瀟說完以後就走了。
我一人在原地,表麵上看起來很平靜,事實上心裏已經翻起巨大波浪,在我們警局姓周的實權人物隻有一個——局長周東!
真是沒有想到,看起來那麼體恤下屬的一個人,在背地裏居然做著這種勾當,我想老鍾家對麵的麵館老板和我說的話了,老鍾在死的那天,最後一次在他那裏吃麵,問那個老板是不是人都有差別很大的兩麵,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老鍾會那樣問了,他肯定是發現了局長的某些證據,才會讓局長殺人滅口的。
我想之前他壓下關於李茹的事情,也不是簡單的為了我好,而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牽扯出他自己吧,我想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會讓我成為刑警隊的隊長,是出於對老鍾的愧疚之情嗎?(因為在局裏隻有我和老鍾的關係最好。)還是因為覺得我年輕,沒有什麼能力,他能更好的隱藏自己,所以才讓我接老鍾班成為隊長?
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我現在需要的是找出局長犯罪的具體證據,無論如何犯了罪就該受到懲罰,作為一個警察的正義,我不允許自己因為任何原因放過任何一個罪犯。
調查局長這件事情我不打算讓任何人幫忙,包括張奕也是一樣,局長的身份跳特殊了,在沒有找到確實的證據以前,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