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樣說的沒錯,但是我沒提醒你什麼啊?”張奕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疑惑,還不斷用眼睛打量著自己身上的濕衣服。
“嗬嗬。”我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終於快要接近真相了,我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我對張奕解釋說道:“我想凶手在從這一邊過河去到監獄的時候,穿的應該就是我們眼前這一套已經變成碎布的衣服,這其實也是他的作案工具,他就是把這套變成布條的衣服綁到一起,變成了一條繩子,用這個勒死秦凡的。”
張奕彎腰撿起其中一根布條,用力扯了扯,然後說道:“這布條的確很結實,可就算用的是這種布條,也不可能在秦凡的脖子上不留下勒痕吧,還有這個和我說的話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會說是我提醒了你呢?”
“你還記得我們在監控裏看到的凶手穿的那套衣服麼?是不是看起來有些偏大了?我想那個時候他應該已經把這套衣服撕成碎布條了,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能把衣服藏在裏麵,至於脖子上沒有留下勒痕。”我想了想,撿起幾塊布條,然後把海綿和布條綁到了一起,接著繼續說道:“我想凶手是是這麼做的,在勒秦凡脖子的時候海綿墊住脖子,這樣的話就起到窒息的作用,又不會留下勒痕。”
“哦哦。”張奕了然地點點頭,隨即又大聲開口說道:“隊長,你還是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說是我提醒了你呢?”看他的樣子,被這個問題折磨的不輕。
我不再逗他,開口解釋道:“你不說河水冷容易感冒嗎?如果凶手趟水過河的話,衣服肯定會是濕的,那麼為了避免這種情況他應該會把衣服脫了下來,更何況從監控上看起來,凶手的衣服並不是濕的,所以我猜想他肯定是把衣服換了,剛好他也需要一套衣服來適應他縮骨以後的身材,不然的話,大了那麼多的衣服我們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不對。”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我停頓了一下,組織好語言才繼續說道:“先前我們就已經確認了秦凡是死於窒息,凶手勒死的他,凶手為了誤導我們,在監控前麵出現過一次,在監控裏麵看起來他並不像是藏有繩子的樣子,他總不可能是在監獄裏麵找繩子的吧?所以我就想他根本沒有用繩子,剛好有一套換下來的衣服,藏布條可比藏繩子要容易的多。”
張奕說道:“原來如此,可是隊長,現在就算我們知道凶手的的手法了,也沒有任何線索去找到凶手啊。”
沒有線索找凶手麼?這個倒是不一定,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哪張照片上的人應該就是凶手,當然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告訴張奕的,不是對他不信任,而是我自己現在都還弄不清楚給我信封的人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我說道:“這個之後再說,現在就隻剩下的疑問,是凶手怎麼才能讓秦凡在沒有什麼反抗的情況下被他勒死,我想這個應該和射入他體內鋼針有關,但是為什麼呢?凶手完全可以用鋼針殺死秦凡,何必多此一舉。”
“隊長,我想一般來說的話,凶手如果沒有第一時間殺了死者,而是選擇了這麼麻煩的方式,那麼肯定是死者對他還有一些什麼用處,秦凡在監獄裏了還能有什麼用處呢?”張奕說話時候的語氣非常小心,看起來他對自己的推理還是有些不自信。
我說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想這是現在最大的可能,凶手應該是為了向秦凡問一些問題,才射出的那根剛正,或許在那根針上有什麼難以檢測出來的藥物,可以讓凶手逼問秦凡一些問題,然後才動手殺了他。”
張奕問道:“可是秦凡還知道什麼秘密,是需要別人潛入到監獄殺死他的?”
“這個也是我所想知道的,算了,反正現在已經把所有的問題都已經大致能夠解釋得通了,下麵就要想辦法抓住那個會縮骨功的凶手了。”
“可現在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呢?除了一張他縮骨以後並且還模糊不清的照片以外,其他也沒有什麼表露出他身份的東西啊?”
我想了想,然後說道:“既然他會縮骨功,那麼我們就從這方麵著手吧,我想會縮骨功還那麼厲害的人,在H縣附近肯定不多,隻要能鎖定目標,抽絲剝繭之下,總能抓到他的。”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張奕的情緒有些低落,我想他是覺得用這種方法抓到凶手的可能性不大吧,其實就我自己而言,也覺得用這種方法抓到凶手的幾率很小,因為我們誰也不能確定凶手就是H縣的人,要知道,秦凡也不是我們H縣的本地人,我那麼說隻不過是為了增加張奕的信心,而我自己的心思早就已經飛到那張相片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