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刀劍一笑,馬鳴風蕭(二)(1 / 3)

原來那隻筷子正是古天佑打來的並未想傷害那男子,隻是想迫他收掌,所以待他一躲開筷子便落下來了,青衣男子冷聲道:“住手。”眾人一愣,盡皆住手,那男子帶領眾武官攔在酒樓門口,待古天佑出來,古天佑出來卻不向他們看一眼,扭頭便走,那青衣男子腳下一滑便站在古天佑麵前紙扇輕攔說道:“這樣便想走了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古天佑抬眼看了看那青衣男子淡然道:“我不是什麼人,是個路人,你攔了我的路,”說罷銅蕭一格,將紙扇撥到一邊,那青衣人還要滿臉怒色說些什麼,但聽得一人道:“秦賢侄,我勸你還是給他讓一讓路的好,人家若想傷你,隻怕你此時已不能站在這裏了,”聲音猶如洪鍾,聽得人耳中嗡嗡作響。

又聽得一小童道:“讓一讓,讓一讓,”眾武官一時不解也都讓了一條通路,隻聽得蹄聲嘚嘚,一小童牽著一匹驢子闖將進來,驢上一人,倒轉而臥,頭衝驢尾,股衝驢頭,手中卻又拿著一隻特大號的酒葫蘆。隻見那人忽的倒轉過來,眾人這才看清,此人穿了一件灰色衣袍,白發蒼蒼,濃眉大眼,方海闊口,一張國字臉,白須飄於胸前。顧盼之時,極其威猛,古天佑這時心底暗暗喝彩,心道:“好一條威猛大漢,定是北國燕趙之士,雖然上了年紀,但威風不減當年,”

隻見這人向人群看時,二目如電,顯是功力不弱,再看那青衣男子眉頭微皺,一閃即逝,立即換了笑臉向那老人抱了抱拳道:“小侄,拜過世叔,卻不知什麼風竟將您老人家吹到了這裏。”神情也不恭敬。

那老者也不以為杵,笑嗬嗬道:“還能有甚麼風,還不是酒風,哈哈哈。”

那青衣人道:“世叔既然如此愛酒,倒不如改日到府上痛飲幾杯了,家父也甚是思念你老人家啊,”

那老者嗬嗬笑道:“好說好說。”

那青衣人板了臉道:“世叔既是為酒而來,可剛才得那句話卻又是甚麼意思。”

那小童道:“我家先生的意思是要不是這位少俠剛剛手下留情,恐怕你早就死了。”

那青衣人心中惱怒,道:“主人說話哪輪的道你插嘴?今日便替你家主人教訓教訓你”忽而抬起手打向那小童,那小童居然也不躲避,但見那掌道落下時,將手護住左臉掌心向外翹起一指對準那人池陽穴,那青衣人但見那小童忽然這樣,收掌已然不及,掌還未碰到那小童臉上,突覺肩臂一麻,手臂陣痛,吃不上力氣,哎呦一聲扶住右臂,那幾名武官一陣驚慌還道那小童使了什麼妖法,一陣惡罵,

古天佑看得清楚,這時正宗的打穴法,不禁一愣心道看這一老一少,均是深藏不漏,卻不知是什麼人,

那老者微捋須髯,假意微怒道:“胡鬧,還不快快給秦賢侄解了穴道,”

那小童微微一笑,立時上前解了穴道,那青衣人眼見得不到甚麼便宜,領著眾人便要走,站在一旁的慕容婉道:“馬兒呢?”那青衣人道:“死了。”說罷撥開慕容婉的手臂領了眾人便走,慕容婉心知敵他不過,也隻好放他走了,扶了徐騫道古天佑近前道:“多謝英雄出手相救,”

古天佑道:“二位嚴重了,如若不是這位老伯恐怕我們現在還脫不了身,還未請教老人家尊姓大名。”那老者又倒在驢背上道,“哪有甚麼大名,不過是一貧民百姓罷了,你們還是快快走吧,天是要變啦!”說罷那小童牽了驢便走了。

古天佑看了看慕容婉徐騫二人,三人互報了姓名後,古天佑道:“徐兄,我看你們還是速速離去吧,這裏恐怕不適合你們呆了,剛剛我們惹上的恐怕是哪家世家子弟,”

徐騫道:“古兄說的是,但不知兄弟卻要去那裏?”

古天佑笑笑道:“我也不太清楚,怕是要去四川呢。”徐騫道:“原是蜀地。可是不和我們一路了。”古天佑笑笑道:“但不知二位要去哪裏,”

慕容婉道:“我們是要回草原去了,要不是我惹禍,師哥也不會折了臂膀。”說罷眼裏已然淚水連連了,

徐騫安慰慕容婉道:“那也沒甚麼,回去養養便也無事了,”回過頭來有對古天佑道:“古兄弟,今日才剛見麵便要分離了,但是你的恩情徐某永生難忘,”

古天佑道:“徐大哥哪裏話講,要不是此地不宜久留,小弟定陪大哥多喝幾杯,”

徐騫道:“如若以後閑來無事,便到草原萬馬堂來,我師兄妹二人定當持酒相候,”幾人又說些話就此告別,古天佑見他二人遠去,也是默默行走,出了城。

看看日頭已偏西了,彤紅的霞光照的景色有些虛無縹緲起來,古天佑也有些看呆,忽聽得遠處樹林裏一聲淒厲的馬鳴聲,古天佑心中一動,心道:“莫不是徐兄弟的馬?”

循聲向裏走去,來到一片小溪邊,隻見一匹馬橫臥在溪邊,口角皆是白沫,古天佑仔細一瞧,正是日間威風八麵的小黑馬,見有生人走近,便欲發狠,卻是站也站不起來了,天佑走至近前,便聞見一股惡臭味,心道:“這馬莫不是中了毒?”便給它檢查起來,看到馬股浸入水中處,竟有一片擦傷,已是腫的老高,惡臭便是從這裏發出的,古天佑心中暗暗好笑,心道;“看不出,你還這般聰明。”想著拍了拍馬身道:“遇到我也是你運起,這藥能解百毒,但不知對你管不管用些,”自言自語說罷從懷中倒了取了一個小瓷瓶,倒取了兩粒白色藥丸,藥丸清香四溢,給那馬兒服下,又從身上取了一把匕首將那腐肉割了下來,又從衣襟上撕了布包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