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刀劍一笑,馬鳴風蕭(二)(3 / 3)

說著引著二人來到木屋,木屋似是獵戶打獵時的居所,但是裏麵整整齊齊很是幹淨,卻是有人收拾過的痕跡,桌上四色小菜,幾壇美酒,清涼居士也不問,便邀古天佑坐下,古天佑也便不問,清涼居士道:“小兄弟你酒量可好?”

古天佑道:“還可以,一壇兩壇倒也不會醉。”

清涼居士哈哈大笑道:“爽快,爽快,來來來,你既聽說過我的名,定然也知道我是最愛喝酒的了,快快快,陪我多喝一些。”說罷拿了壇酒啟去封條,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了起來,二人邊喝邊談,談談說說,古天佑這才知道,原來這來人家是在家呆的久了,深感無趣,便攜了小童雲遊,才出來便遇到了古天佑,那青衣男子便是秦檜的兒子,秦蠊,韓世忠不想讓古天佑惹上秦檜所以告訴他速速離開,二人談談說說已是三更,酒意漸濃卻不知何時醉了。

次日醒來,已近正午,古天佑已在床上,頭腦微微疼痛,那小童送來洗臉水道:“公子行了,就洗洗吧。”

古天佑道:“你家老先生呢?”

那小童道;“我家先生,說人老了,覺也少了,自怕這一閉眼就再也睜不開了,所以覺甚少,一大早便出去看那馬了,還采了好些草藥,給那馬兒,想是過幾日便好了,公子大可放心。”

那小童剛說完,門外便有哈哈大笑的聲音,古天佑便知是韓世忠,便聽清涼居士道:“小兄弟,你出來看看,你可是福氣不小啊,哈哈哈”,

古天佑出門便看見清涼居士,滿臉笑意的看著那匹小黑馬,見古天佑出來說道:小兄弟,你可知這是匹甚麼馬?”

古天佑道:“晚輩不知,還請前輩指教,”

清涼居士道;“這馬卻是汗血寶馬,據《漢書》記載,大宛國貳師城附近有座高山,山上生有野馬,奔騰如飛,無法捕捉,大宛國人春天晚上把五色母馬放在山下,野馬與母馬交配,生下來的便是汗血寶馬,肋如插翅,可日行千裏,肩胛出汗鮮紅如血,遂稱汗血寶馬。”古天佑也一愣道:“前輩怎麼知道?”

清涼居士道:“我雖不是伯樂,但也會相馬麵。”說罷哈哈大笑,說道;“小兄弟待這黑馬傷一好,我便教你如何訓它。”當下二人又談及馬,由馬引致行軍打仗,再談功夫等等。

數日過後,那黑馬傷已痊愈,這老少二人更是如膠似漆,難舍難分,本來論及行軍打仗,武功路數,古天佑又怎能和韓世忠相比,但是古天佑總是虛心請教,一個願意教,一個虛心學,古天佑性情又是隨意灑脫,不由得韓世忠引他為平生知己,這些日子中古天佑武功路數又有很大提高與剛下山時又不可同日而語。

這一日,清涼居士叫古天佑出來指著那匹小黑馬道:“今日便可試它一試了。”

說罷讓古天佑解了馬繩上馬,哪知剛剛還溫順如斯的小黑馬,此時卻前提豎起立嘶一聲,如波浪般狂奔一通,古天佑雙腿夾緊馬腹,雙臂緊抱這馬頭,韓世忠在旁告知天佑怎樣呼號嗬斥,怎樣不被它甩下來,那黑馬一時亂踢亂刨,一時奔跑如風,如發了狂一般,狂扭不止,那小黑馬在開闊地上馳了一個時辰,想盡辦法想把古天佑從背上摔下來,無奈古天佑像快狗皮膏藥似的黏在馬背一動不動,那馬忽的立定不懂,古天佑心道成了,剛放開手臂,隻聽韓世忠道:“小心,夾緊馬腹,”

果然,那小黑馬忽的向前奔去,古天佑身子猛然向後仰去,還好雙腿夾緊了馬腹,才沒被摔下來,古天佑心道:“原來你還有這手,”忙又抱緊了它的脖子,將手臂和腿越收越緊,小黑馬呼吸不順,奔跑也慢了下來,不再跑動,清涼居士哈哈笑道:“成了,”古天佑趕忙下馬,拜謝,

清涼居士一把攙起道:“人常道我青年時勇猛過人,能騎沒有馴熟的馬,此時看來,即便我老了,隻能紙上談兵,卻也能教人騎上好馬,哈哈哈”(人書言:韓世忠,字良臣,延安人,家境貧寒,沒有產業,他身材偉岸,目光如電,青年時勇猛過人,能騎沒有馴熟的馬,性嗜酒,崇尚豪氣,不受拘束。)

又過數日,清涼居士又將一些武功路數細數一遍,叫古天佑牢牢記住,古天佑聽他說的如此詳盡,知他便要走了,這些日子中,古天佑早已將他看做是良師益友,知他便要走了,心中實是難過,黯然道:“晚輩與您相識不久,這便要分開了,再相見時,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清涼居士笑道:“小兄弟,你我雖是年齡不同,可你卻深得我意,咱們江湖中人,漂泊在所難免,隻是你我知己,縱使從此天涯,由若比鄰,但願以後有機會再相見。”說罷攜了小童,悠然下山去了。古天佑又在此盤桓數日,也竟自去了,哪知時年八月,韓將軍便因病而故了,此是題外話就此不提了。古天佑此刻心裏所想便是“那兩個殺手究竟是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