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的五六日,那男子恢複的倒是快,也有了力氣,他不知沈三娘便要死了,隻知是杜若救了他,所以萬分感激,杜若卻對他冷冷冰冰,這一日,杜若又去纏著葉凡講江小樓的故事,葉凡前幾日還能說些古天佑和惜紅裳的故事,這時也隻能東拉西扯,胡說八道一翻,葉凡道:“你這般想見他,不如我們明天便動身去尋他,可好?”
杜若立即拍手道:“好啊好啊,我現在便去收拾東西。”說罷便要去收拾東西。
這時,忽聽窗外一人道:“女人,女人,血,全是血。。。穀口穀口。。。”
葉凡道:“甚麼人,”
杜若嘻嘻笑道:“不是人,是我的巧嘴。”說罷葉凡便見一隻鸚鵡出現在杜若的肩上,還打著哆嗦,嘴裏不停的叫著:“女人,女人,血,血。。。”。
杜若皺皺眉頭,安慰道:“巧嘴,別怕,撇怕。”
葉凡道:“我怎麼沒見過這小東西,還蠻可愛的啊,哈哈哈”這時隻聽巧嘴道:“臭男人,臭男人。。。”
杜若哈哈大笑,葉凡氣道:“你你你。。。你這小東西”,杜若笑道:“活該吧你,誰叫你惹它。”
葉凡苦著臉道:“我隻不過是誇誇它嘛。哼!”說著衝它道:“再叫再叫把你毛都拔光”
杜若道:“誰叫你叫它小東西了,她有名字的哦”
這時沈三娘和他相公也趕來,沈三娘道:“杜姑娘,發生了甚麼事?”
杜若道:“你們也來啦?”
沈三娘道:“我們聽見有人說話,又是血啊又是什麼的,就趕過來了。”
杜若深鎖眉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們去穀口看看。”說罷幾人奔穀口走去。還未到穀口便聞到一股血腥味,幾人走至近前一看,隻見一人渾身是血,旁邊不遠處有一匹白馬,口吐白沫,已死去多時,顯是力竭而亡,幾人忙扶起那人,隻見那人原是個和杜若差不多大的姑娘,眉目輕靈,文雅,由於失血過多,麵色蒼白,已經昏迷不醒,左腿也已骨折,想是從馬上摔下來時弄的,葉凡等人忙將其抬入穀中。杜若吩咐道:“三娘,你去弄些水來,幫我給她擦幹淨,葉大哥,你在這裏照看著,我去弄些藥來”說罷轉身出去了。
直到日頭偏西,眾人草草用了些飯菜,沈三娘和他相公收拾了碗筷出去,杜若和葉凡照看著那女子,杜若雙手托腮,不住歎氣,葉凡道:“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怎麼傷的這般重,她怎麼會到這裏來?”忽聽床上那女子微聲道:“快走快走。”又道:“快去轉告杜神醫。。。信。。。信”有一陣聽不清的胡話。
葉凡眉頭緊鎖道:“這人識得你?”杜若搖搖頭,葉凡道:“既然不識得你,怎麼會有話要轉給你?當真奇怪”兩人確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又聽那女子道:“水。。。水,”杜若雀躍道:“她醒啦,她醒啦”
葉凡呲牙道:“醒了就醒了唄,你幹嘛掐我啊!”杜若吐吐舌頭,不好意思道:“我太高興了,”
葉凡剛要說話,杜若道:“快去看看她,說罷起身給那女子倒了水,那女子喝了水道:“這。。。這是哪裏?”掙紮著想要下床,杜若趕忙道:“你別動,你傷的好重,腿也骨折了,不好好將養,會成跛子的,”葉凡也急道:“是啊,是啊。”
那女子道:“是二位救了我嗎?”
杜若道:“我可沒救你,隻是你倒在我家門口,我怕髒了我家門院,才給你弄到這裏來的,你倒不必謝我。”
葉凡嬉笑道:“姑娘你不必聽她說話,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每一句真話。。。”
杜若氣道:“你。。。”
這時隻聽那少女道:“請問兩位恩公,這裏是哪裏?”“這裏是萬花穀,”杜若道,那少女道:“請問二位恩公,是杜老神醫什麼人?杜老神醫可在?”
杜若麵露苦楚道:“我爺爺早已去世,葬在藥王穀,這裏隻不過是我現在的住所罷了。。。”說罷已然泣不成聲,那少女和葉凡慌了手腳,那少女道:“這。。。這,對不起,對不起,我原是不知恩公原是杜神醫的孫女,”葉凡也才知道原來杜若是神醫杜鵲的孫女,怪不得有這麼好的醫術。
杜若擦擦眼淚道:“那也沒甚麼,這原也不該怪你,隻是我一時的情不自禁罷了,”
葉凡道:“姑娘你叫甚麼名字?找杜神醫有甚麼事情?”
那少女道:“婢子名叫惜玉,是我家公子叫。。。”剛說到這裏,便聽沈三娘的相公喊道:“杜恩公,恩公,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