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葉凡離去後不久,古天佑和惜紅裳便也離開了酒樓,直奔鑄劍山莊,隻是這一路總是遇到不同的刺客暗殺,幸好古天佑和惜紅裳也都非是普通人,這一日兩人來到興山。
酒肆內,惜紅裳搖搖頭,說道:“你這人可真是奇怪,怎麼這麼多人都想要你的命?”
古天佑喝了口酒,笑道:“我也想知道,為甚麼,你惜大姑娘也要殺我?也許你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也未可知?”說著放下酒杯。
惜紅裳冷哼一聲,說道:“我們的目的可不一樣,我殺你,”說著也倒了杯酒續道:“並非我沒有惜才之心,那也隻不過是我師父叫我來殺你”說著歎了口氣接道:“總歸是師命難違罷了。”
古天佑道:“哦?這就奇了,你師父多大的年紀?我才多大,我十年未出過靈峰山半步,即便是要去靈峰寺聽慧通大師講經、禮佛,那也是得由世叔允許陪同才可出梅花塢,又哪裏有時間去得罪你師父?莫非你師父去過梅花塢?”
惜紅裳沉思道:“這我就不知了,不過據我所知,師父自從十幾年前受了傷,就沒出過幽蘭穀。”古天佑道:“哦?”兩人沉默良久,這時小二上來最後一道菜,嘴裏兀自嘀嘀咕咕的,罵罵咧咧,聽不清說些甚麼,古天佑淡然一笑道:“誰惹得小二哥這般煩惱?”
那小二一聽有人問話,便悄聲道:“客官,您是不知道,小店今日可多了件稀奇事。”回首一指西首座上,古天佑、惜紅裳向西首座上望去,隻見兩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一個穿黃布衣衫長須、長眉,麵色宛如孩童一般,憨態可掬;另一個身穿青袍,長須、圓眼身體屑瘦,麵色枯黃猶如生病一般,兩人破鞋爛衣,蹲在凳子上對視,桌子上放了一個綠玉葫蘆,這兩人看起來沒有八十也有七十歲了,卻像小孩子一般怒目而視,不知做些甚麼。古天佑向那玉葫蘆望去,心中一動,心道:“那。。。那玉葫蘆不是小樓的嗎,又怎麼會在這裏?”轉而一想心中不禁笑道:“古天佑啊,古天佑,天下酒葫蘆又不是隻江小樓的是個玉的,一般的不是多的很麼?”那小二續道:“官爺,您瞧見沒?這倆老頭,都在這蹲三天了,不吃不喝不動的,就大眼瞪小眼的蹲在那裏,眼都不眨一下,占著個座位,也不讓別人坐,老板急的直是罵我們沒用。”
惜紅裳道:“這可是怪了,那你們將他們抬出去不就是了?”小二道:“嘿,您說的可不是嘛,掌櫃的叫我們幾個夥計把這倆老頭搬出去,我們上了好幾個人,愣是搬不動,您說怪不?這倆老瘋子。。。”話還未說完,古天佑、惜紅裳兩人忽聽一陣破空之聲,‘噗噗’兩聲,甚是快迅,小二蹭的蹦了起來,捂著頭和屁股叫道:“誰打我?誰打我?”四下寂靜,周圍人皆向這裏瞧來,並無人答話,那兩名老者也是紋絲未動,還在那裏瞪著對方,古天佑、惜紅裳相視一愣,心道:“好厲害,這兩人自始至終都未曾看小二一眼,隻憑聽他說話,就能確定位置,卻兩粒花生都打在小二身上,手法之快、之準,當真厲害。”
那小二罵罵咧咧的剛要下去,這時進來十幾名道士,身著白布道袍,按理說道服,大部分都是青色,這幾人卻是白布衣衫,幹淨異常,且麵料華貴,異常醒目,一道人手中還提著個小布袋子,裏麵想是有甚麼活物,一動一動的,這時這群道人中一個約麼四十左右歲的道人叫道:“小二,來些齋飯,對了要‘減辛增酸’,要快些,我們一會還要趕路。”說罷由著小二指引找了張桌子坐下來。
不一時飯菜上來,眾人就餐,隻聽其中一個道人說道:“哼,我這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居然跟了你們出來。”
又一道人說:“史師哥,你哼什麼哼,有本事你跟師父說去,和大師兄去參加甚麼武林大會去啊,在這裏跟我們耍甚麼!翁師兄心胸寬厚、仁慈,不和你爭辯甚麼,你道我殷施正,也是好惹的麼?”古天佑、惜紅裳心道:“甚麼武林大會?這一路上倒是聽好些人提及此事,倒要趕上去瞧一瞧熱鬧。”兩人雖然性情傲氣,卻終究是十多歲的少年人,喜歡熱鬧。
又聽那四十多歲的道人說道:“殷師弟,別辯口舌之爭,快些吃飯罷,史師弟也是心中有些不平罷了。”惜紅裳在酒桌上,寫道:“這些道人,有些意思。”古天佑淡笑著點點頭,在桌子上寫道:“靜觀其變。”
這時,那姓史的道人冷笑道:“哼哼,你們也不用一唱一和的做戲了,別以為我甚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