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竹柒的眼睛瞪到不能再大“你太神了！”
戚凝妤聞此笑出了聲，道“今日也是托了那些兵將的福，果然是訓練有素。不言不語就將地道挖好了，和我的設計一模一樣。”
竹柒顯然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所以小姐。。。你就這麼進去了？”
“是啊，就這麼進去了。”戚凝妤笑道
“那小姐你為什麼不多做點什麼呢？比如拿走大小姐最喜歡的那些胭脂水粉。。。”
“小姐是深謀遠慮的，哪像你！要是這樣的話，大小姐一定翻箱倒櫃的找，說不定就打草驚蛇了啊。”清一點著竹柒的腦門笑道。
戚凝婕笑笑，並未言語，隻從書閣的最高處拿下了那副原本的觀音圖。
“小姐，這幅畫你還留著做什麼，這是把柄啊，快把它丟掉啊。”竹柒緊張道。
“留著自是有用處。”戚凝妤摸著畫上瀟灑秀逸的戚凝婕三個字，笑了。
這幾日於氏他們沒有動靜，戚凝妤也安安靜靜的呆在屋裏，除了給老太君請安，時不時烹些新茶，博老太君一笑，一律呆在房裏不出門。
“小姐。”竹柒端了飯菜進來“最近你都廢寢忘食的，到底在忙什麼？”
戚凝妤聽到，並未停止手上的事情道“沒記錯的話，還有5日便到及笄之宴了吧。”
“是啊小姐，夫人已經開始張羅禮服的事情了，雖然小姐你先選了花樣子，但夫人還是先著手做了大小姐的，老太君今日還跟綠宛姐說了這事兒，有些不高興呢。”竹柒一一擺出飯菜，不停的說。
戚凝妤聞言笑笑“於氏也就這些氣量了，她定是不會給我做成那及笄禮服的，也罷，還好我早有準備。“說完，從畫架上拿起還未晾幹的一幅畫，遞給竹柒道“這是我給我自己畫的禮服草圖，你拿去城北街上最末一家的成衣鋪，老板娘是一個不過三十的婦人，指明讓她親手做成，報酬可以讓她自己決定多少。”
竹柒麵帶疑惑，攤開手中的畫道“小姐！這衣裙。。。真美啊。”映入眼簾的，是一襲牡丹薄水煙雨絲錦裙。
竹柒知道，煙雨絲錦是十分難得的布料，它不比金絲銀線名貴，卻比它們更難得，比紗更輕盈神秘，似羽化登仙般，覆於點點牡丹之上，更加出塵之感。
“可是小姐，這豈不是。。。太過惹眼？”竹柒道
“竹柒啊，你最近聰明許多啊。”戚凝妤笑道“這當然不是給我做的，不過有了它，我自會讓於氏將她辛辛苦苦做的衣裙雙手奉上。”
竹柒雖聽不懂，但也沒有急切的讓戚凝妤解釋。隻點點頭，拿了圖樣，出了門。
戚凝妤見竹柒出了門，繼續低下頭，做著手中沒有完成的事。那是一幅龍顏圖，一筆一畫，畫出當朝天子即墨金吾的威嚴肅穆。戚凝妤小心翼翼的勾完署名的最後一筆，笑著離開了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