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正在床上躺著,想著小小離開時說的話。
原來府裏的夫人們都這麼複雜。
單純如她,又能辦得了什麼事呢?
妹妹都如此強大,隻有她,還弱小的有如一隻螞蟻。
任人踐踩,受人欺淩。
那種毒,該不會能讓她終身無法受孕吧?
想著昨天和慕容巒交歡的情景,雙雙的心裏產生了無比纏綿的情懷,如果能懷上,就好了。可是,慕容巒並沒有給她服解藥,這裏麵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沒有解藥,那她不是還是沒有辦法懷上孩子嗎?
雙雙的心像被揪著一樣的痛,相愛幾年,坎坷挫折,幾近破裂的婚姻關係,到如今死灰複燃,然而還是殘缺不全。
風,從窗戶裏吹進來。吹動了珠簾,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已經到了初夏,有風的房顯得涼快些,如果明天能搬出這間屋子,到前院去,也許她這三年來的苦與痛,會如疤痕一樣,漸漸的消失,隻留下一點點痕跡。
月亮,有著銀白色的光芒,照進窗簾,印在地麵,倒影了床上的人兒,不斷的抽泣的肩膀,意示著她的心裏有多麼的傷痛,直叫她撕心裂肺。
相愛,相吻,相約,再到分開,複合。
坎坷無比,這就是她的愛情。
使勁咬了咬牙,再苦再痛,她也要愛下去,她不能再錯付青春了。必須重新麵對她的婚姻現實。
關於男子出了軌,她還能不能再原諒的問題。她是一國之公主,對於慕容巒的二房三房,她的心裏有著尋常女子一樣的芥蒂,好似在她的心口劃了一刀,血,順著心口流出來,漸漸的擴充到四肢,再也沒有辦法收回那些血液。
正如付出的愛,如東逝水,一去不回。
愛如潮水,如何覆收?隻有痛,轉輾扉側的痛,撕心裂肺的痛,無法忽視的痛,這便是三年的空房。
如今,她已經二十一歲。
小小已經十六歲。
如若不是小小的婚姻,讓她有了可以認同的感受。
她,雙雙,又如何能走出愛情的陰影。
小小,蠻嬌公主。極受寵愛的女子,也接受著呂才俊收六宮三千女官的現實。
她,雙雙,又如何能例外呢?
正如小小所言,男人的心在外麵,你想要抓住他對婚姻的承諾,就必須寬容他的一切,否則你隻有接受一個又一個離你而去的男人。
這是現實,殘酷冰冷的一切,都如此。
盡管你是公主,還是皇後。
隻有王昭君,與李世民的愛情,除外。
那是因為,王昭君曾經要李世民允諾,即使李世民後宮三千,他也不取,隻要王昭君一個。
小小的心事也很多,比如呂才俊不能像父皇愛母後那樣的愛著她。
可是,小小又明白,做帝王,心在外,做駙馬,心在內。
她是家裏最小的公主,王昭君好不容易給她生了一個皇弟,取名叫天天。天天還小,父皇母後帶著皇弟走入江湖,拜了隱世高手為師,練武學藝。練的就是童子功,從小時候練起,萬練而無一鬆。等到天天長大成人,再帶回皇宮,繼承大統。
這會兒把天下,交到了呂才俊的手裏。
呂才俊為了穩坐皇位,抓牢江山,娶了後宮六院。
這才是李世民下的一步棋。
沒有讓呂才俊像個書生一樣,終生陪在小小的身邊,而一無所成。
其實,隻是小小不願意讓呂才俊隻當一個駙馬,這些,都是因為當年王昭君沒有早年誕下皇子,而李世民也想不到天天的到來,這一切早已經布署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