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神父的邀請十分奇葩,因為在時間的那一欄的數字赫然是淩晨五點整。
這個時候天還未亮,四周漆黑一片。
社區教堂是在雪梨市較偏遠的社區,門前道路有影影綽綽的路燈亮著。
夜色中,一輛輛車子開著遠近光燈陸續駛近並在路邊停下。
自車上走下的多是來自各社區教堂的神父,他們穿著黑色的常服,當然其中亦不乏住在周邊的虔誠信徒們。
“約翰他是瘋了才會讓我們在這個時間點趕來。”
“這就是新建成的教堂嗎?”
“噢,上帝。”
“連教堂中最具有標誌性的尖塔都沒建出,它實在是太醜陋了!”
......
人群聚集在建築前趁著燈光向身後平凡、普通的方盒子建築看去,他們皺著眉毛,口中不斷發出斥責。
又有車子停下,隻見到雪梨市乃至整個澳大利亞等級最高的教堂聖瑪麗教堂的丹尼爾神父走下,緊跟著又是一位中年男人,這位中年男人氣質親和,但似乎又不自然的流露出威嚴感。
神父們、信徒們湧上前,紛紛尊敬的喊道:
“亞瑟主教!”
亞瑟主教親切的與眾人交談。
他目光從人群中掃過,注視到了不遠處靜靜佇立在黑暗中的簡陋教堂,神色不驚但眉宇卻顯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看,約翰來了!”
教堂內,身材瘦高的約翰手提著盞煤油燈快步走出,有人發現口中不由高呼。
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了約翰,目光複雜但卻多露出看好戲的模樣。
約翰穿過人群,站到亞瑟主教的麵前恭恭敬敬的行禮,口中呼道:
“亞瑟主教。”
麵對約翰的禮儀,亞瑟主教卻並沒有表現出對之前眾多神父與信徒時露出的那般溫和。
麵色平靜甚至冷淡,隻輕輕點頭就算是應了。
主教身旁是麵色紅潤十分富態的丹尼爾神父,他見狀臉上露出笑意,亞瑟主教是十分和藹的主教,能以這般的表現回應已經很是難得,至少意味著心中已生出怒意與不滿。
其餘的神父與信徒們也都在看著,一時間約翰顯得格外尷尬。
就在這時,不遠處又有數量車子駛來,車子射出的燈光灑在約翰的臉上,隱隱映照出其臉上的蒼白。
沉默站直,眯虛著眼睛看向來車。
趕來的車隊十分奢華,停下後走出一位位氣質十分不凡的男女,他們似乎是在路上相遇並同行的,下車後先是紛紛頷首交流,隨後才向人群走來。
“亞瑟主教,諸位早上好。”
“這位是約翰神父吧,請原諒我等的不邀而至。”
有馬塞爾.涅列斯基大師向眾人致意。
這後至的隊伍卻正是艾德裏安、黑川雅之、凱莉.涅列斯基三人以及各流派的大師們。
六位大師向一眾神父打過招呼後,第一時間凝神向眾人身後的建築看去。
大師中,馬塞爾.涅列斯基以及馬丁.克萊鬆兩位大師心中甚至帶有些忐忑。
凱莉.涅列斯基三位年輕輩的天之驕子反映同樣是如此。
昏暗的燈光下,那教堂越加不顯,大師們仔細斟酌了一遍又一遍才終於放下心來,暗道這應當隻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方案了。
兩位古典流派的大師搖了搖頭,心中道:“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