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英哈哈一笑,神秘的放低了聲音說道:“我心裏沒底?還敢這時候跟你喝酒啊?哈哈哈哈。奉天城那老家夥呀,滿腦子歪門邪道,他要是真敢當麵鑼對麵鼓的跟我明明白白幹一仗,我保證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陸飛英還在意氣風發的對著魔青吹著母牛屁股,一個嗓音低沉的女人聲音傳了過來,“陸團長,你說這話是不是有點過分啊?”
大家聞聲望去,發現就在酒樓門口,站在一名女軍官,她身著一襲整齊的製服,莊嚴中不乏性感,看肩章估摸著不是個小官。這時候的陸飛英已有三分醉意了,被這女人一激,清醒了個七七八八。
女軍官邁著長腿走了過來,讓魔青沒想到的是,陸飛英竟起身笑臉相迎。就在這時候,魔青疑惑的看了眼上官,看到丫頭搖頭表示不認識,懵懂的少爺又狐疑的看向女軍官,隻見她鐵青著臉怒視陸飛英,看都不看旁邊的魔青二人,一副居高臨下的威勢透體而出。
“哎喲,司徒團長,你怎麼找這來了?”陸飛英不敢直視女軍官的眼睛,尷尬的顧左右而言他。心說這臭娘們兒不在軍營裏呆著,到處撒麼什麼呀?
眼前的女軍官,複姓司徒,名楠。年輕時就讀於青鸞學院,畢業後投身軍隊。由於她相貌俊美,能力卓絕,短短五年,便從一名普普通通的女騎士,一躍成為飛龍騎士團第二中央團團長,是一名副其實的幹將。司徒楠與陸飛英本是同級,同樣是時任飛龍騎士團團長。但在外人眼中,司徒楠隱隱的壓了陸飛英一頭。年輕的女軍官行事囂張跋扈,而陸團長想是上了年紀,經曆的多了,脾氣倒是越發的小了,正是這樣讓年輕的騎士團團長占盡了風頭。對此,陸飛英對外是這麼解釋的:小丫頭不懂事,我是老一輩的長官,又是男人,好男不跟女鬥,隨她去吧,以後有她哭鼻子的時候。陸飛英說是這麼說,但是真的麵對麵對上這個年輕漂亮的小丫頭的時候,實在說不清楚,是畏懼楠楠的能力,還是覬覦楠楠的美貌。
“我說,陸團長,這一大早你不在軍營裏待命,竟在這裏酗酒?若是敵寇此時來攻,敢問陸團長,麾下軍士是攻還是守?”這時候,司徒楠還是不看任何人一眼,大大的眼睛直視著陸飛英,長長的睫毛抖動著,繼續說道,“我司徒楠,平日敬你是軍隊裏的老人兒,偶爾做點無傷大雅的事情,我還可以掙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眼下,大戰在即,陸團長以權謀私,不知道陛下知曉此事,會作何感想?”
陸飛英被年輕的女軍官逼的啞然失色,忙不迭的向公主殿下投去求救的眼神。上官若馨抿嘴輕笑卻把目光投向了魔青,心想我比修國軍隊裏竟有女將如斯,實乃我比修之大幸也。
魔青避無可避,尷尬的站了起來,咳嗽了幾聲,說話了。“咳咳,這位,這位美女團長……”魔青腹稿了半晌的話還沒說出口,司徒楠冷著臉打斷了他的話。
“對不起,陸團長,我們沒有美女團長的這個叫法。請你讓他叫我司徒團長,或者司徒長官。”年輕的騎士團長直視著陸飛英,看都不看魔青一眼,想是不想給陸飛英留任何見縫插針的機會。
魔青撇撇嘴,看了眼上官,心想如此美豔的長官,這麼辛苦的奔赴前線,哥們兒實在是沒理由捉弄她。於是魔青苦著臉向丫頭喊冤,說道:“公主殿下,您看,都怪屬下無能,您還是親自跟司徒長官進行交涉吧,我沒官階,她都不看我一眼。”魔青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肩頭,斜眼瞟著司徒楠,心說讓你不看我,這是對你無視我的小小懲戒。
“公,公主殿下?”司徒楠驚訝的瞪大了眼珠,看到陸飛英點頭,這才轉過了身子,一副謙恭有禮的樣子,忙不迭的脫帽埋頭道歉,“屬下不知道是公主大駕,還望公主殿下恕罪。”
魔青心裏多痛快就別提了,少爺心說,你剛才的囂張氣焰都去哪了啊?現在這麼聽話,惺惺作態。不知道讓你脫掉褲子,你脫還不是不脫,哼!
上官若馨平日裏從來不拿著自己的身份在人前作威作福,她討厭人們對她畢恭畢敬的樣子。身為公主,話不能隨便說,行為舉止又關乎國體,實在是不自在,也沒什麼意思。隻是眼下,被魔青點破,又不能否認,隻能稍稍坐直了身子,又瞪了一眼魔青,這才咳嗽了兩聲,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