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名黑袍青年信手一揮,四柄古樸長劍便飛到了他的手中,消失不見了。
原先廝殺的眾人分作兩個陣營,各自分離開來。一名渾身籠罩在一蓬水波般光暈中的長須老者顯出身形,原先殺入陣中之人盡皆向他施禮,隨後便退到一邊。而那幫守陣之人則盡數退到了黑袍青年的身後。
兩方站定,長須老者先是與黑袍青年說了些什麼,可戴無道卻什麼也聽不見。半晌,似乎兩人談不攏,於是,便動起手來。
黑袍青年一拍腦門,四柄古樸長劍從後腦竄了出來。登時,無邊的殺氣、煞氣、死氣、毀滅之氣呼嘯而出,直衝霄漢。原本蔚藍的天空登時變得渾濁一片,四種氣息四處肆虐,一塊四色水晶緩緩形成。
四柄古樸長劍垂在黑袍青年四周,一道純白色的氣流旋轉其上。一蓬蓬可演化萬物的生機忽隱忽現,既內斂又張揚。
純白氣流越轉越快,竟漸漸開始變得渾濁。從純白色到灰色,再到後來的黑色……一股滅絕一切生機的殺氣內斂其中,但又讓眾人盡皆知曉著它的存在,他的孕育。
戴無道等所有人都清晰的感覺到,當這道氣流轉化成純粹的黑色之時,也就是這個殺陣威力蘊量到最大之時。
到那時,隻怕虛空也會被其化為混沌。
但是,眼前籠罩著一層水波般光暈的長須老者卻無一絲驚慌之色。仍舊是那麼的淡定,仿佛暖風般和煦。
突兀的,一道青光閃過,一名手握拐杖的老者騎著青牛從虛空中走出。隻見他一拍後腦勺,青光一閃,三名和他一般模樣的老者憑空出現,團團圍住了黑袍青年。
隨後,虛空中又走出兩人。一人三十來歲生,生的麵黃肌瘦,貌似僅僅骸骨外包裹著一層薄皮。隻見他端坐在一品金蓮之上,低眉垂目,口念頌詞。另一人看上去與他一般大小。腳踏木屐,配著木屐發出的聲音,口中長歌不斷,手中還隨意的揮舞著一隻好似剛剛折下來的新鮮樹杈。
就這樣,一行七人將黑袍青年圍在中間,卻也沒有動手的跡象。
而被眾人包圍的黑袍青年則毫無懼色,冷冽的眼神掃視了一番,似乎是覺得眾人到齊了,隻見他一揚手,四柄古樸長劍向著中間一絞,登時,眾人所處空間盡數劇烈的震顫開來,並迅速的裂開一道道巨大的縫隙,碎裂的空間迅速的扭曲,眼看就好化作混沌……
隻見騎牛老者甩手扔出一塊半米來寬的玉片,上麵黑白兩氣流轉不息,組成了一副太極的模樣。
玉片一經擲出,便化作兩條黑白兩色的遊魚,遵循著某種天地至理的在劍陣中歡暢遊轉。原本不斷震顫的虛空立刻停滯下來,那些裂開的空間縫隙也都盡皆複原,頃刻間一切都已恢複了原先的模樣。
黑袍青年看了,臉色開始變得凝重。隻見他一拍額頭,三朵青蓮浮現頭頂,五條紫色氣流仿佛浪花般翻騰不休。
隻見五條紫色氣流忽的竄出四條,注入了四柄古樸長劍之中。立時,原先張揚四溢的先天殺氣、煞氣、死氣和毀滅之氣猛地一縮,盡數收斂到了四柄古樸長劍之中。
這下,圍住他的眾人臉色凝重了。
吸納了四條紫色氣流,四柄古樸長劍顯得愈發的凝重厚實,沒有了一絲的殺氣,恍若四柄普通的長劍一般。
“嗖!”忽的,四道相同的氣息激射而出,帶起了一陣狂飆。四道好似太古洪荒的呐喊,無助的控訴之聲咆哮而出。一波波恒古、悠久、蒼涼、蠻橫的氣息撲麵而來。
“好精純的混沌氣息啊!”戴無道的靈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頓時感覺從本質上變化了不少。
四道綠色的閃電流轉在四柄古樸長劍之上。黑袍青年身子一震,忽然化作了二首四臂,四隻手各握一柄古樸長劍,一抖間,便殺到了長須老者跟前。
“砰!”長須老者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張長幡,險之又險的擋住了黑袍青年的一擊。隨後長幡一震間,一道同樣的青色閃電流轉其上,向著黑袍青年揮來。
隨後,眾人各自擎出兵器,開始圍攻黑袍青年。
雙方打鬥了半晌,黑袍青年已處在絕對的下風,但一時半會也不至於落敗。隻見長須老者忽然退出戰團,取出一柄玉如意,隨手一拋間,正好砸中了黑袍青年的後腦勺。登時,將他砸的一跌。眾人紛紛搶上前來,合力將黑袍青年禁製。